他吃罢饭才道,“刚刚出了什么事?”
芸娘满不在乎的梳理了下耳边的碎发,“无事,李婆子说了些难听话而已。”
何止是难听话?
简直是污言秽语,不堪入耳。
李婆子一向与娘亲交好,平日里对着芸娘一贯没有什么好脸色。
对此徐进才心知肚明,但碍于娘亲的面子,徐进才从不会说什么。
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,娘亲病倒后,李婆子居然对着芸娘满口污言秽语。
他这个一家之主尚在呢,李婆子怎么敢如此肆意欺辱芸娘?
难不成当他徐进才死了吗?
还是连李婆子都明白,自己这个夫君不会为芸娘出头,所以才敢肆无忌惮欺负芸娘。
徐进才往日只见识过芸娘的体贴入微,温柔似水,从不曾见过她像今日这般冷硬不耐烦。
红唇紧紧抿着,这代表她现在很不开心。
浓密卷俏的睫毛像把小扇子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,眉如远山,肌肤雪白透亮,简直无一处不美。
同窗们娶妻生子的不在少数,徐进才去同窗家里做客时,也曾见过同窗们的妻子。
但他所见之人,没有一个人比得上芸娘。
芸娘不仅貌美倾城,更难得娴静似水任劳任怨孝敬婆母体贴夫君,和街坊邻居家的那种村妇完全不同。
这样好的芸娘,难怪李燕归愿出千两只为一亲芳泽。
为何往日他从没有发现芸娘受的委屈呢?
她如此容貌,嫁给无官无职的自己本就是明珠蒙尘。
结果他非但没有好好珍惜芸娘,反而任由娘亲和外人欺负她。
甚至就连还是孩子的秀秀也时常对芸娘大声呼喝。
从前,他到底被什么蒙蔽了双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