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他们奉完茶,丫鬟就规规矩矩的静立一旁等候吩咐。
可是无论是徐进才还是芸娘,都从未使唤过丫鬟,于是三人都异常沉默。
坐立难安的等了一刻钟,只听得门口处突兀响起一道飞扬热情的声音,“劳进才兄久等,实是我招待不周啊!”
芸娘抬眼望去,只见一轻裘媛带面目俊雅贵气逼人的少年公子眼含笑意踏步而来。
一袭玄色暗纹锦袍衬得他越发面如冠玉,眉如星辰。
“是我贸然上门拜访,又怎能说是吕贤弟招待不周?”
徐进才经过一路的折磨,那里又疼又痒,按理说他该起身相迎才是,但他的身体不允许他有大动作,遂起身对吕庭杰施了一礼。
吕庭杰安然受之,落座后疑道,“瞧着徐兄是身子不适?”
徐进才羞红了脸,“我并无不适,”他望了望屋内侍立一旁的婢女,“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,实不相瞒,我此次登门是有求于吕贤弟。”
吕庭杰自小在国都长大,什么场面没见过,闻言扬了扬手,“退下。”
婢女领命退下。
待屋内只余他们三人,徐进才拍了拍芸娘的手,“芸娘,你且先去院中候着。”
就是不愿意让她看到自己示弱求人的一幕。
芸娘乖乖点头。
吕庭杰的视线自始至终从未在芸娘身上停留片刻,仿佛对她一介妇人毫不在意。
她关上房门,迈着小步子来到院中。
目之所及,假山流水亭台楼阁应有尽有,可谓是三步一景,五步一观。
院里寂静无声,曲径通幽,芸娘坐在廊下瞧着枝头嬉戏的鸟雀出神。
凉风习习,吹起她的发丝。
芸娘倚靠栏杆,不由叹了口气。
这两日,她明显察觉到了徐进才的变化。
虽不知道徐进才到底为什么突然改变,但他如今处处护着她,实在像个尽职尽责的夫君。
她原本想借李燕归之手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徐进才,或毁了他仕途或让他永世不能翻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