芸娘暗自磨牙。
好个无情无义的臭男人!
想丢下我去外面风流快活,想得美!
徐进才见芸娘脸色不虞,以为她舍不得自己,解释道,“娘子放心,为夫去不了多久,最多一个月便能回来。”
“不知夫君是要去做什么?”
她语带质疑,面色不善。
对于这个话题,徐进才显然不愿多谈,模棱两可道,“也没什么事,就是陪吕公子走一趟而已。”
芸娘还待追问,只听“砰砰砰”敲门声响起。
应该是谢寡妇上门了。
芸娘只能结束话题,起身去迎。
谢寡妇二十余岁,面皮白净,生的瘦弱纤细,很有几分姿色。
她身后站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,梳着花苞头,一脸怯生生的缩在娘亲身后。
母女俩身上穿着打了数个补丁的灰衣,形容狼狈,甚是可怜。
“是谢嫂子吧,快进来。”
芸娘把谢嫂子拉进门,边走边道,“谢嫂子有所不知,我娘和妹妹都无法下床,可能有些脏污,谢嫂子莫要嫌弃。”
“不敢不敢,”谢寡妇连连摆手。
她自己就是个克夫的不祥之人,哪里敢嫌弃秀才老爷的家人?
小姑娘脸色黑黄,一双异常明亮的大眼睛悄悄打量芸娘。
芸娘冲她笑了笑。
小姑娘吓得立刻低下了头。
忙活了一天,总算找到人料理徐氏母女了。
芸娘把谢寡妇带进徐母的房间,又拿出徐母的干净衣裳,“劳烦嫂子为娘和妹妹擦干净身子后再换上新衣。”
谢寡妇惶恐的点头,“我都明白。”
谢寡妇的女儿懂事的很,立刻帮着娘亲一起为徐氏母女擦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