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进才见她被隔壁痴傻的李二郎死死抓住臂膀不得脱身,且满身脏污形容狼狈,心下一通痛上前一步劝道,“婶娘,有什么话好好说,先放开我娘子。”
“只要你说出我家大郎下落,我现在就放开这小贱人。”
李婆子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徐进才,暗道凭那小贱人的小胳膊小腿,如何反抗的了自己儿子?
那晚,小贱人屋里定然有男人。两人合力才制止了大郎。
说不得眼前的秀才老爷就是暗害自己大郎的帮凶。
徐进才实在不明白为何李婆子疯狗一样一口咬定李大郎在自己家里,他断然道,“我与李大郎并无来往,也从不曾邀他上门做客,婶娘凭什么认定大郎在我家里。”
“你是没邀,是你家这小贱人邀了!”
李婆子满怀恶意道,“这小贱人背地里勾引我儿,引我儿夜里私会。谁知私会过后,我儿至今未归,说不定就是这小贱人把我儿暗害了!”
“满口胡言!”
徐进才听她污蔑芸娘气的浑身颤抖,那李大郎一身虱子臭不可闻,吃喝嫖赌偷鸡摸狗之辈,芸娘怎么可能与他私会!
“秀才公当真没见过我儿?可敢对天起誓?”李婆子丝毫不惧怒气冲天的徐进才。
“当然,”徐进才当即对天发誓,“举头三尺有神明,我徐进才在此起誓,我近日确实未见过李大郎,也不知李大郎踪迹。若有虚假,就让我不得善终。”
“如此,是否可以放了我的妻子?”
他说的如此言之凿凿又斩钉截铁,李婆子信了几分。
她一双浑浊不堪的眼睛重新放回芸娘身上。
芸娘被她看的一个激灵,当即眨着眼睛表态,“我也可以起誓,皇天后土在上,信女在此起誓,我根本不知道李大郎的下落,也未曾见过李大郎,若有半句虚假,信女日后被夫家扫地出门无颜面见人。”
这誓言听起来怪怪的,但细想又很合理。
女子嫁了人,本就以夫为天。倘若被休弃,不仅娘家容不下她,就连外人也会瞧不起她。
一个孤零零的妇人如何在世间立足?还不如死了干净。
徐进才不动声色上前几步,“我们夫妻二人的确都未见过李大郎,我知婶娘爱子心切才行差踏错,对此事我不会再追究,还请婶娘尽快离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