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有什么吩咐?”
“何妈妈,不知府里给主子做的冬衣约需多少银钱?”
“禀少爷,少爷身上的天然蚕丝绒锦袍约莫花费八十两。”
“可听到了?”周尧均兴味十足的笑道,“收你三十两已是亏了的。”
谁家过冬棉衣这么贵!芸娘磨着牙,“我又不是什么金贵人,怎么敢穿的和公子一样昂贵,公子只需给我备套何妈妈一样的衣物就可。”
“好,何妈妈你说,你身上这套冬衣多少银钱?”
白胖的何妈妈笑得眯眼,“都是公子心善,给老婆子也准备了上好的蚕丝,老婆子这一套棉衣也需三十多两呢。”
真见鬼,府里一个妈妈也这么富贵吗?
事已至此,芸娘只能肉疼的选择拿钱,总不能继续穿着湿哒哒的棉衣吧,若是冻病了,可不是闹着玩的。
想及此,她哭丧着脸道,“三十两就三十两,我同意。请公子回避片刻。'
银票她贴身藏着呢。
逗弄够了美人儿,周尧均心满意足的起身离开。
何妈妈紧随其后。
解开湿衣,取出沾水的银票,芸娘心疼的直掉泪。
她一张都没舍得花呢,没想到一次就要花掉三十两。
抽出一张,将剩下的银票继续收好后,芸娘高声喊道,“请进。”
周尧均推门而入。
芸娘肉疼的把百两面值的银票塞到他手里,“给你。”
男人轻笑出声,看也不看,随手塞进袖中,“何妈妈,为这位夫人备些干净衣物。”
何妈妈领命去了。
芸娘见他没有找钱的意思,急道,“你不能都拿走,还要还我七十两呢。”
“我现在身上没有散碎银子,待我有了再还给夫人。”周尧均昧下她的银子脸上却毫无愧色。
芸娘气的吐血。
在心里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。
周尧均一眼就看穿她心思,不在意的笑笑,“劳烦夫人在此多留几日,也让我尽尽地主之宜。”
打又打不过,逃又逃不掉,芸娘知道说什么都是徒劳,便识趣的什么也没说。
崭新衣物片刻就送来了。
何妈妈躬身退了下去。
然后,屋内两个人大眼瞪小眼。
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后。
芸娘终于还是忍无可忍,硬邦邦道,“还请公子回避,我要歇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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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尧均负手而立稳如泰山,“夫人自便即可。”
滚滚滚!
滚出去听见了吗!
芸娘已忍到了极致,脸上半分笑意也挤不出来。她板着一张死人脸道,“我知道你困住我,是为了将我送给李燕归。我会乖乖配合不会乱跑,还请公子给我留一丝脸面。”
“相信公子也不愿意为了个不值一提的女人,与李公子生分了吧?”
此言一出,周尧均终于来了几分兴致,他颇为赞同的点头,“夫人所言有理。”
有理你还不走,还杵在那跟个木头桩子似的!
似乎欣赏够了她的窘态,周尧均恋恋不舍的把视线从她脸上移开,略带惋惜道,“我明日再来见夫人。”
芸娘冷着脸没应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