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尧均修长手指描绘着她的眉眼,只觉得眼前女子处处合心意。
诱的他恨不能时时陪在她身边。
芸娘肚子饿的咕咕叫,口中苦涩难言,气若游丝道,“我刚刚怎么了?”
周尧均旧态复萌,占有欲十足的将她带进怀里,手中把玩着她发丝,“没什么大事,饿晕了而已,起床陪我用膳。”
原来是饿的。
也对,她两日未进食又刚刚病愈,还强撑着洗了热水澡,怪不得会晕倒。
“吃完饭能不能把我的银票还给我,”她念念不忘梦中长着一双腿乱处乱跑的银票。
“小事一桩,”年轻公子随口道,“先用膳。”
她低低“嗯”了一声,“希望公子言而有信。”
周尧均并未应承,扶着她坐在松红林木桌前,柔声哄道,“你病了两日又未进食,暂不能吃荤腥,先喝碗燕窝吧。”
什么东西都行,只要能吃饱,芸娘感觉自己快活活饿死了。
她迫不及待点头,表示同意。
待一碗燕窝下肚,干涸的脉络似乎得到了滋润,芸娘觉得身上暖烘烘的。她尝试抬抬胳膊,这才发现自己恢复了些力气。
有了力气后,她立刻离男人远了些。
对于小妇人的过河拆桥翻脸无情,周尧均会心一笑,不甚在意,“有力气了?我这就唤侍女过来替你梳妆。”
“不必,”芸娘背对着他,闷闷道,“又不出门,何必梳妆。”
眼前女子实在奇怪,若说她风骚媚骨,有些言过其实。
可若说她贞静贤淑,却也有些违心。
她被自己强行掳走,失去自由。
换了寻常女子,只怕要么寻死觅活,要么对自己横眉冷对疾言厉色。
她却既来之则安之,一派处之泰然。
浑不似个被俘之人。
“我的银票呢,”她病了两日,银票也念叨了两日。
之前她数次提及银票,周尧均都没有表示,足可见是不想把银票还给她的。
虽说那八百两银票是李燕归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