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上一世被诊出有孕时,那人仍不加节制每天享用她。
最终导致她小产。
芸娘就从心底生出一股难言的恐惧。
即使她刚刚经历小产,那人仍旧没有罢手,照样每日把她压在身下享乐。
她就像一个器物,在他眼中无悲无喜,存在的唯一目的只是为了满足他的兽欲。
小产,自尽,都不能阻止他享用自己新收上来的美人儿。
这么可怕的一个人,她平日连想都不敢想到那张脸。
又怎敢主动跑到宫里露面呢?
“好,我的乖乖不想去,那就不去。”周尧均吻吻她发顶,“等我回来。”
“嗯。”
送走周尧均后,芸娘开始心不在焉的绣帕子。
上一世被送给那人后,她惶惶不可终日,只想自尽一死了之。
她拒绝接受自己被旁的男人玷污清白的事实。
拒绝和任何人交流来往,整日想方设法寻死。
所以,直到她死,她也不知道那人的真正身份,甚至不知道那人的名字。
可是那张脸,她哪怕化成灰也记得一清二楚。
下人们都唤他王爷。
想来应该是哪个皇室宗亲,所以那时他才能经常出入皇宫。
芸娘晃晃脑袋,把脑海中那张可怕的脸挥散干净。
“你这刁奴,竟敢拦主子的去路!”
门外一声怒喝,惊的芸娘从回忆中抽身。
她放下手中绣了一半的帕子,往外瞧了瞧,“什么动静?”
有婢女小声回道,“启禀姑娘,是府中二少夫人。”
二少夫人?
二公子周存善的夫人?
作为与周其东一母同胞的亲兄弟,周存善只有个正室嫡子名头,无论身份地位都比世子周其东相差甚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