芸娘单薄寝衣从肩头滑落,露出莹润肌肤,她小声抽泣着胡乱吻住他脖颈,“公子你别生气,我并非不愿生孩子,也并没有对旁人念念不忘。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我身世凄惨,乍然得知身怀有孕,一时感怀伤身,生怕孩子落得如我一般……”
“公子走后,我又怕又担忧,公子别不要我…我不能没有公子…”
这话真假掺半,偏又说的情真意切动人肺腑。
周尧均面色不改,不知信了几分。
芸娘再接再励,眼含热泪抽噎着道,“孩子不能没有爹爹,也不能没有娘亲,往后我会乖乖听话,再也不惹公子烦心了。”
这话不知哪里触动了他,周尧均双手紧紧勒住芸娘腰身,嗓音低沉有力,“希望你说到做到。”
她身怀有孕,哪里还敢再折腾。
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安心养胎,好平安生下孩子。
芸娘不再整日阴阳怪气没个好脸色,也不再对着周尧均冷嘲热讽,开始每日沉浸在做小鞋小袜小衣服的喜悦中。
周尧均的院子自成一派,虽身处安国公府,院里却自设小厨房。平日院里的下人也甚少和其他主子院里的下人来往。
除了柳氏来过两次被周尧均冷着脸赶走后,再也没有旁的主子们登门。
院子里安静祥和,仿佛世外桃源。
丝毫看不出院子的主人即将大婚。
若不是廊下檐下的囍字灯笼太刺眼,就连芸娘也险些忘记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的男人马上要做新郎官了。
“公子什么时候去冀州上任?”
她放下针线,主动依偎在周尧均怀里。
“二月底动身,”他搂着芸娘纤浓有度的身子,觑她神色,“不开心了?”
她有什么可不开心的?
芸娘摇头浅笑,“妾并没有什么不开心的,只是担心月份浅,不宜长途赶路。”
未满三月,长途跋涉的确不妥。
周尧均闻着她发香,“芸娘可有什么好主意?”
“妾没什么主意,一切听从公子安排。”她柔柔道,“还望公子时时怜惜妾腹中的孩儿。”
自从诊出她有孕后,周尧均再也没近过她的身。
可是芸娘却似换了个人般,开始对他痴缠不休。只要一见面,立刻娇笑着扑进他怀里,抱着他不撒手。
这可真是甜蜜又痛苦的折磨。
让他有苦难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