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燕归越发情动,最后强自忍耐住从她身上爬起来,“孝期不可纵酒纵色。”
芸娘红唇潋滟,闪着微光,羞愧的低下头,“都怪我,险些让世子…不对…是摄政王”
“怎能怪你?”李燕归见她眼眶湿润,当即打断她的话,“是我一时没忍住,只是委屈你需陪我一起守孝。”
“我与你虽未成婚,却情意相通早已夫妻一体,自然应当与你一同守孝。”芸娘说的情真意切。
“芸娘,经此一事,我才发觉以往浪荡人间流连花丛的自己多么幼稚可笑。日后,我会像爹娘相守般与你白头偕老,绝不会再伤你的心。”
她泪水涟涟,抿了抿唇,不敢相信似的捂住红唇,“我何德何能得郎君如此深情,只要你不负我,我定不会负你。”
“芸娘,”两人紧紧相拥,谁也不舍得分开。
也许从前李燕归只是胜负心作祟所以才对她势在必得。可是经过瑞亲王之死后,芸娘明显察觉到李燕归仿佛脱胎换骨,整个人沉淀下来,再无以往的肆意轻佻。
幸好他低谷万分时,是自己陪在他身边。有此番情谊加持,就算日后她年老色衰,想必念着这段相互扶持的情分,李燕归也会对她以礼相待。
一切麻烦都迎刃而解,往后定然皆是坦途。
她终于熬出来了。
幼帝年岁太小,国事一力压在李燕归身上,他每日早出晚归,神色疲倦,哪里有半分大权在握的潇洒畅意?
芸娘贴心的为他揉捏按摩,“我瞧着你这段时间忙的分身乏术,神色越发憔悴了。就算国事紧急,也当慢慢处置,万不能累坏了身子。”
豫中大旱,国库空虚,军饷吃紧,另还有西北各州拒交税银更是雪上加霜。再这么下去,只怕朝中大臣的俸禄都发不出来了。
十八岁的李燕归心生迷茫,当皇帝劳心劳力呕心沥血,到底有什么好处?
为何历朝历代以来,为了皇位厮杀者数不胜数,那些人真的知道当皇帝后要做什么吗?
芸娘听到西北两个字就眼皮子直跳,那是曹蛟的地盘。他手握重军,甚至可不受皇权约束,听李燕归话中意思,曹蛟是不愿再对幼帝俯首称臣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