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,她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,对府里已然熟悉无比,早已放下了戒心。
云州虽外族人员混杂,但奇异的民风淳朴,这里莫说盗贼之流,便是小偷小摸的贼人都没有。
“是我,”男人被她高亢惊慌的嗓音刺的耳膜生疼,遂主动开口提醒。
“你是谁?”
芸娘死命去掰男人放在自己腰间对手。
男人似乎没料到芸娘居然听不出自己的声音,不悦的补充道,“曹蛟。”
曹蛟???
芸娘登时火从心头起,“好个陇西王!大半夜的你不睡觉,藏在柱子后吓我玩?”
“你什么时候进来的?我怎么没发现?”
“你进来多久了?”
“你在这鬼鬼祟祟的准备干什么?”
她劈头盖脸一通连环问题,把曹蛟问的张口结舌。
这女人的反应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。
她不是应该惊慌失措柔弱无比的求自己放过她吗?
怎么如今倒像是主人翁质问贸然闯入的客人?
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,这是他的府邸吧。
这实在怪不得芸娘。
倘若她到达云州的第一天就碰上曹蛟,她说不定真的会流泪祈求曹蛟放自己一马。
可是,就在她一路上做足妥协的心理准备后,她却扑了个空。
曹蛟不在云州。
骤然压在心底的沉重枷锁瞬间粉碎,她一改路上的郁郁寡欢,开始着手准备新生活。
芸娘在将军府当家做主的住了一个多月后,已经把这座府邸当成了自己的新家。
所以,对于曹蛟这个贸然闯入者,她的第一反应是被冒犯,而不是讨好求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