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?”她低低唤了一声。
“江南官场复杂派系林立,人人都有自己的小盘算。端亲王受制于人,即使有心一路打回幽州也有心无力。他只能被拖着后腿困在鄂州皖州一带再难寸进。”
小妇人猛的睁大眼睛,一双含情美目眨也不眨的盯着男人。那双欲语还休的眼睛分明在期盼他说出更多的消息。
而他,也真的照做了。
“不过半月前,端亲王一怒之下斩杀两江地区二十余名官员,召集麾下五万人马,一路势如破竹北上杀向幽州。”
芸娘听的心脏急促跳动,她咽了口唾沫,急切的追问,“那现在呢?夫君他现在在哪里?有没有打败仗?”
“你问的是谁?”曹蛟认认真真道,“你口里的夫君是端亲王还是周尧均?”
这话听着怎么都像是曹蛟在讽刺她人尽可夫,水性杨花。可是因问话的人满脸严肃,语气真诚,因而芸娘一时无法确定,曹蛟是不是在嘲讽她。
“自然是端亲王。”她咬着红唇,难堪的垂下头。
“不知。”曹蛟声音低沉,只吐出两个字就闭上嘴巴。
“不知?”芸娘知道自己不该理所应当的要求曹蛟对自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可是,她实在迫切的想知道李燕归的一切消息。
美人哀婉婉转,低低求道,“我心中实在担忧夫君,孩子也整日含着要爹爹,还请将军可怜可怜我,把知道的消息都告诉我。”
美人垂泪,哭的不能自已,就连自认为铁石心肠的曹蛟也不免心生怜惜。
“莫哭了,”他不得不承认,每次碰上这小妇人,他都只有缴械投降丢盔弃甲的下场。
“洪连教虽人多势众,却无能领兵打仗的大将能担重任。李达一死,周尧均手下再无可用之人。若想挽救洪连教兵败如山倒的连连颓势,除非…”
“除非什么?”芸娘紧张的险些停止呼吸。
“除非周尧均亲自领兵出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