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昨晚任他摆布了一整晚,他倒好,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似的!
芸娘不满的用力拍了他额头一下,“先放开我,我好痛。”
曹蛟见她柳眉紧蹙,神情不似作伪,连忙松开手脚,“哪里痛?是不是我碰到了你的伤口?”
“不是,”她揉了揉酸痛不已的脖子,转过身与男人面对面,“脖子痛。”
被爱者总是有恃无恐。
芸娘瞪了不知节制的曹蛟一眼,推开他自顾自坐在紫藤椅上,“以后没有我允许,不准强迫我。”
这句话不像置气,不像商量,而是直接宣布她的决定。
曹蛟从没见过这样坦然自若的芸娘。
往常这小妇人在他面前,总是恐惧大于胆怯。那张在别人面前明媚如花的脸每次见了他,仿佛霜打的萝卜蔫头耷脑,了无生机。
“这倒是新鲜,”曹蛟被她有恃无恐的模样逗乐了,“这么说,以后我要听你的?”
“你要是一直不乐意,我还一辈子当和尚不成?”
真是强盗作派,芸娘想到即将出口的话,霎时红霞满天。她声如蚊蝇,“等我身子养好了,自然…自然……”
“自然什么?”曹蛟不可置信的捏住她肩膀,声音颤抖,“你说给我听。”
这种话居然让她亲自说出口,芸娘脸红不止,难堪的踹了他一脚,破罐子破摔道,“等身子养好了,我自然愿意与将军共…”
“你真的愿意?”
曹蛟不闪不避被她踹了一脚,看着眼前小妇人娇羞神色一脸茫然,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,不可思议道,“你怎么会愿意,你不是一直厌恶我吗?”
芸娘简直要被曹蛟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蠢样气死了。
她厌恶的是上一世不近人情冷血狠毒的曹蛟,而不是这一世宽容待人,在她面前总是笨拙又步步退让的曹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