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绷的气氛因为百希的这句话，终于变得缓和，萨法原本有些黑的脸色终于柔和。

他扭过脸，瞳孔里倒映出百希低着头，小声说话的模样，像个不情不愿答应他要求的小动物，碍于现在不敢反抗才向他低头。

虽然这种感觉好像他在强迫百希一样，但居然会有一种微妙的爽感。

从一开始就蒙骗他，得到机会就翻脸，对他没有半点真心的百希，现在居然在这种事情上向他妥协，看起来虽然不太情愿，但似乎没有太大怨气。

果然，母亲说的很对。

萨法心头百转千回，表面却是没表现出来太多。

菲洛梦娜当时不仅把百希的情况告诉给了他，还丢给了他一段很重要的话，在成功攻略百希答应他这方面，发挥了很重要的作用。

‘虽然她平时看着很冷静，但只要涉及感情上的问题，只要能让她感觉对你是亏欠的，她就会在底线上让步。’

‘只要能得到她的承认，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温水煮青蛙，她的底线会因为她的这句许可，无限制向你退让，最后抱得美人归，轻轻松松。’

虽然他平日里不认同菲洛梦娜这种生活方式，但他不得不承认，情感经验丰富的魅魔，出的招果然很好用。

他只需要退让一步，再利用‘摸过他尾巴’这件事，让百希对他感到抱歉，他就可以借此提出更过分的要求，比如现在。

当然，他会选择这样的最重要原因，不只是因为百希摸了他的尾巴，而是.....
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，他居然对百希动了心，他不是非要有伴侣，但如果是百希的话，他只要一想到，居然会有血液汇集到心脏的感觉，热热的很胀。

“你还是不满意吗？我以为这样就可以了.....”

百希见萨法没说话，只是用若有所思地眼神盯着她许久，直到盯得她有些发毛，她终于是没忍住又问了一句。

“不，这样很好。”

萨法看着惴惴不安的百希，倏然间勾了勾嘴角，薄唇缓缓吐出的话，终于是让百希彻底放松了下去。

“嗯，所以我们可以讨论空之恶魔的事情了吗？”

百希长出一口气，刚才还像受惊的小动物，转眼间就变得正色严肃，仿佛刚才她的所有表现都是错觉，她会向他妥协都是为了‘空之恶魔’的下落，伪装出来骗他的。

这个认知几乎要把萨法气笑了，虽然早有预料，但还是没想到百希破坏气氛的能力居然这么强。

“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