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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早,岳宴渠宣云瑶到安御殿诊脉。
安御殿富丽堂皇,玉勤殿与之相比可称非洲贫民窟。但是,云瑶感觉不自在,不喜这样炫富、刻意炫富的“装修”。
走进殿,经过各处奢华,云瑶想,这里的宫人走路时都不敢摆手臂吧,碰坏什么都能要命。
见到岳宴渠,云瑶福福身见燕瀛礼,并未跪拜叩首。
岳宴渠是个特别惜命的君主,他想知道自己什么病,表面平淡心里急,云瑶简单见礼,恰到好处,没有惹岳宴渠不耐烦。
诊脉后,云瑶用食指轻轻沾下温热的茶水,在岳宴渠面前写下“中毒”二字。
岳宴渠难以置信,主要他没有中毒的迹象。
阿妥见岳宴渠清场的眼神,立即将除王上和云瑶外,能喘气的都驱出主殿。
“说吧,没人会听到。”岳宴渠半信半疑地瞧着云瑶像极了云飘渺的容颜。
云瑶点下头,认真地给岳宴渠讲解:“明寒梗本身无毒,许多百姓将它采回家熬汤或腌制咸菜。”
“但明寒梗绝不能与附菱角同食。王上没有毒发,是因为未曾服用过附菱角,也可以说,下毒之人还没想王上死。”
“啧,口无遮拦。”岳宴渠皱眉,睨着云瑶训教。
知道岳宴渠是因为“死”字不悦,云瑶无奈,不说死说啥,薨不也是死嘛?这是重点吗?
训教云瑶一句,岳宴渠很快陷入深忖,此事从何查起,谁的嫌疑最大......
“没有查出下毒之人前,王上决定什么要多思量,万一触及到下毒人的利益,恐有危险。”云瑶提醒。
岳宴渠听出关心之意,抬眸淡瞧云瑶一眼,体会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。
云瑶专注思考,又说:“明寒梗与布风株服用能使人产生幻觉,布风株可做配菜,炖汤的时候放些,汤汁更鲜美。”
岳宴渠脸一沉,能毒死他的东西用鲜美形容合适吗?鲜美是这么用的吗?
云瑶完全忽视岳宴渠此时的阴沉,专心想着,手指一下一下轻点茶桌,推测:“王上至今未死,下毒之人兴许还有别的目的。”
她又说死了,还说他至今未死?!
是啊,为何至今不下手?
岳宴渠微微蹙眉,或许她说的对,他没有触及下毒人的底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