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，直接询问有些不妥。

他才刚刚炼脏中期，就算是天才，把这个境界磨至圆满，也得需要三年五载，这么着急询问后面的境界，反倒容易暴露自己的秘密。

就当苏鸣犹豫之时，素行道人却主动开口了。

“你是利用苦禅寺的天王金刚功进行破境，但此门功法颇为普通，后续破境无望，得有心理准备。”

“什么！”苏鸣心中一沉，“您的意思是说，天王金刚功没有进阶功法了？”

素行摇了摇头，“倒也不是绝对，只是贫道年少时曾在燕地游历，见过苦禅寺主持，他不过炼脏后期之境，况且苦禅寺是天禅宗的分院，就算有后续功法，也在天禅宗内，恐怕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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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再继续说下去。

苏鸣却是大致懂了，就算有后续功法，凭他也无法取到。

“道长，若是我拜入宗门，能得真传否？”他思虑片刻后，问道。

素行点点头，“每个大宗门，都有培养弟子的方法，体系相对完善，的确是个好去处。”

“只是，宗门对弟子筛选，往往优先考虑资质，大当家武道修为虽然精深，但年纪已经超过了最佳培养的阶段。”

“再者，大当家有赤龙寨这偌大产业，一般宗门也会怀疑你是为借助宗门资源，谋取私利。”

这都是肺腑之言，苏鸣听完，也深感前路艰难。

他本来想问问素行能不能收他为弟子，但思来想去，白云观似乎自身难保，又身在北域，鞭长莫及，索性没提。

素行好似心有所感，笑了笑，“若大当家有心入道门，可去试试南域的金玉宗。”

“金玉宗？”

“是的，金玉宗属大道教，与我观所奉祖庭太平道，同为道门三教，近年虽有衰败之迹，但底蕴深厚，非白云观可比拟。”

苏鸣沉思片刻，方才继续追问道：“我若入金玉宗，是否需要重修功法？”

“这是必然，不过你有炼脏底蕴，道门主修内法，可转化劲力，让你迅速回境。”素行答了句，又忍不住补充道：“但你还是要做好充足准备，以你的情况，入门都有困难，更遑论是内门外门。”

“多谢道长指点迷津！”苏鸣再次拱手，同时冲着下方的马队点了点头。

“加上赠予的五千斤，一共五万五千斤粮食，随行押送人员二十，路途崎岖难行，请道长多多照料。”

素行面露笑意，“大当家放心！”

“一路小心！”

目送着车队越走越远，苏鸣忽有所感。

他立即打开面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