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
一时间,惊雷竟然有些犹豫,片刻后还是举起手中木牌。
“晚辈已脱离圣水教,此次是奉首辅大人密令,捉拿苏鸣,武庙那边,也已经下过文书。”
张境湖袖口一挥,木牌瞬间飞入他的掌心。
片刻后,他眉头微微凝起。
“苏鸣是我的亲传,张先鹤要拿他,总得先亲自传过文书吧?”
“事发突然,此事涉及首辅大人血亲被杀,北镇抚司数十名校尉、数名百户千户身陨,来不及通传真人!”
“潞州与中州不过相隔百里,张首辅是没时间传书,还是……根本就不想传书呢?”张境湖淡哼一声。
惊雷咬了咬牙,“此事首辅与武庙自有定夺,还请真人不要为难晚辈,将人交过来,我可保他此行不会有性命之忧!”
“你保?”
“区区三感通玄,就敢放下豪言!”
“哪怕你的师父,芦山老人也不敢说这个大话吧?”
张境湖慢悠悠转过身来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。
闻言,“惊雷”脸色逐渐阴沉下来,对张境湖尊敬也少了几分。
“真人如若不应允,我也不妨说明白,此次敢来金玉宗,武庙庙祝允我用一次金身法相。”
说罢,他从怀里掏出一颗碧绿珠子。
“真人是金玉宗剑炉之主,实力高绝,但也不能代表贵宗做出决定吧?”
“与金身法相为敌,就是与武庙为敌。与武庙为敌,就是与大燕朝廷为敌。”
“孰轻孰重,还望真人……三思!”
说罢,他将绿色珠子高举,越过自己头顶。
这一刻,饶是云淡风轻的张境湖,也面色有些动容,一时间说不出话来。
他的确不怕张先鹤,不怕武庙。
但金玉宗是大燕王朝的金玉宗,是南域的金玉宗。
得罪朝廷,在数十万铁蹄扫荡下,多少年的积累,宗门百年底蕴,也将付之一炬。
他不是宗主,断然做不了这等决断。
此时,苏鸣的伤势已经恢复了五六成,他目光扫过众人,最后落在张境湖身上。
“师父,无妨,弟子愿同他们走上一遭。”
他拱了拱手,表面露出一丝痛苦之色,心中却另有考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