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酒呢?我的酒呢!”
……
醉鬼们的叫嚣再一次把塔妮的注意力拉回现实,塔妮的两只胳膊吃力的夹住那比她身子还要大,几乎能拿来当盾牌用的餐盘,她弯下腰,猫着身子,非常艰难的穿梭于吧台和酒桌之间,穿梭于海盗和佣兵之间,穿梭于汗臭和体臭之间。
忽然间,脑袋后面传来的拉力和剧痛几乎把塔妮拽倒在地上,回过头,那个拽着她辫子的海盗正在恶狠狠的盯着她,想着把塔妮吓哭。
通常来说,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受到欺负和惊吓后,汪汪的眼泪水就会不受控制的溢出眼眶,但塔妮没有哭,从小的经历让塔妮明白,哭泣只能使那些恶棍更加肆意地嘲笑和辱骂她。
“什么嘛,没意思的小鬼!”
那个海盗自觉面上无光,又拽了一下塔妮的辫子,这一次,塔妮结结实实的摔了一跤,而海盗的朋友们都在兴奋地嘻笑着这一幕。
该死的海盗!
塔妮悄悄的摸了摸衣服深处的口袋,那里藏着一把短小而精致的匕首。这把匕首,是她的父亲,海盗黑巴弗送给她的匕首。
塔妮每晚都有拿着这把匕首挥舞练习,她有强烈的冲动,现在就把匕首刺入那个不长眼的海盗的肋下。不过,塔妮还是没有这么做,她尚未成熟的身体需要她寄宿于这个肮脏的酒吧的屋檐下,作为取而代之的报复,塔妮悄悄地朝这些海盗的麦酒里狠狠的吐了口唾沫!
“塔妮,把这些面包送到达克船长的桌上!”
吧台这边,酒吧老板一边在桌子底下偷偷地兑制劣酒,一边喊着塔妮的名字。塔妮本不想从人群中硬挤过去,但当她看了一眼酒吧的另一名侍女,那个被她称呼为妈妈的老女人之后,塔妮还是选择老老实实的挤到吧台运送那些面包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