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根本没有半点儒道底蕴,索性用《万魔录》所修炼出来的魔气,强行模拟出儒家经典。
书页翻动间,更浓郁的魔气飘出,融入那枚“智”字,整个字符化作剑锋,直指刘教习的咽喉。
“住手!”
刘教习濒死的那刻,三道青芒自观礼席激射而来。
名叫陈端和的教习用判官笔点碎了智字剑气,名叫李修平的教习用玉尺架住了周倚桥手腕,最后一位名叫赵敬书的教习,则用紫檀戒尺重重的敲在刘教习的肩井穴,帮其疏通了气血,带着他远离了危险。
齐飞云踏风而至,袖中螭吻纹泛着暗红,故作痛心状叹道。
“周教习,不过是同门之间切磋,怎能动如此杀心?”
周倚桥顺势收势,凝聚一般的薄暮法剑不知何时已消失。
他捻起飘落的半片竹叶,叶脉间流转的剑气直到现在依旧不曾散去。
“齐斋长倒是心系同僚。”
他似笑非笑盯着对方袖口。
“不过是普通的切磋罢了,周某当然知道分寸,难不成齐斋长,以为周某会真的杀了他不成?”
齐飞云被噎得面色一滞,那名叫陈端和的教习却根本不吃不理会周倚桥的言语陷阱。
他一个闪身越过齐飞云,手中的判官笔不知何时已经蘸满了朱砂。
“周道友在剑阵上的造诣的确远超我等教习,既如此,周教习可敢领教陈某的《春秋笔法》?”
周倚桥指尖的竹叶突然碎成齑粉,薄暮法剑瞬间出现在他的掌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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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地明明是用来辩经的地方,按理来说我们这些为人师表的,不应该在弟子面前动武,不过既然李教习想要切磋,周某自然奉陪。”
说着,他还进目光绕过了齐飞云,看向他身后咬牙切齿的李修平与赵敬书。
“当然了,要是李教习与赵教习也不服气,同样可以出手一战,周某不想要占用诸位学生的时间,你们三人可以一起上。”
周倚桥话音方落,陈端和手中判官笔已然搅动风云。
朱砂在笔尖凝成赤蛟,鳞片间浮动着《春秋》微言,张口便喷出裹挟着史家刀笔的毒雾。
李修平与赵敬书对视一眼,玉尺与戒尺同时敲击青砖,整座辩经台的地缝里突然钻出千百条青藤——每根藤蔓上都缠绕着儒道先贤成名的章句。
“周教习小心!”
台下弟子当中,陆离惊呼出声。
那些青藤缠住周倚桥脚踝的刹那,竟将他周身灵气染成淡金,分明是要强行将其拖入儒道正气当中,封锁他一身魔功!
周倚桥轻笑一声,薄暮法剑突然倒插入地。
剑身没入三寸时,青砖缝隙渗出暗红纹路,竟将缠绕脚踝的青藤腐蚀成灰。
他左手掐了个古怪剑诀,汹涌剑意自掌心狂涌而出,顺着薄暮法剑的剑身打入整个辩经台中,沿着地面暗红纹路游向三位教习。
周倚桥的剑诀甫一成型,辩经台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。
暗红纹路如蛛网蔓延至陈端和脚下时,他手中判官笔突然重逾千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