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爷,你可别骗我!”
文墨渊闻言,顿时又是一阵大笑。
“爷爷我什么时候骗过你?”
“你这丫头昨天对周小友那般态度,我可是看在眼里的,若你真的为听风院着想,听爷爷一句劝,挑一个时间去向他道个歉吧。”
彩珠盘腿坐到了文墨渊的蒲团上,从果盘里抓了把琥珀松子,嘎嘣嘎嘣咬得山响。
“就算他来历通天,昨日他根本没有将我放在眼里,要我怎么向他道歉嘛!”
文墨渊叹了口气,知道自己孙女的性子不能逼的太紧,只得再度出声安抚道。
“老夫也不是要你立马就去道歉,先给他赔礼认个错,你这丫头古灵精怪的,等到以后慢慢接触熟悉了,还怕找不回今日丢掉的脸面?”
“爷爷说得对!”
彩珠突然跳起来,松子撒了一地。
“我这就去给他赔礼道歉!”
少女作势欲走,刚到门口,又被文墨渊叫了回来。
“丫头,你先别急着走!”
彩珠闻言顿时停下了脚步,转过身来。
“爷爷还有什么事?”
文墨渊袖袍轻挥,案头松烟墨自行研开,在《听风院图》空白处洇出墨梅状的纹路。
彩珠正要追问,忽见画卷中的周倚桥身影泛起金红涟漪,七十二道气运金线自他天灵升起,竟有半数缠在齐飞云所在的知行院方向。
"丫头看仔细了。"
老者并指抹过画卷,墨梅纹路突然活过来般舒展,将那些气运金线映得纤毫毕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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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三日前这些金线还如春蚕作茧般自缚,今日却似困龙挣锁——周小友这一闹,倒把藏在丝茧里的蛹虫都惊出来了。"
彩珠凑近细看时,忽然"呀"地轻呼。
但见齐飞云所在院落的气运竟渗出紫黑斑痕,那些金线与之纠缠处,隐约可见细小蛊虫在啃噬文气。
她下意识要伸手去捉,指尖却被画卷弹开,酥麻感直窜手肘。
“这是......噬文蛊?”
少女揉着发红的手指,声音发颤。
“齐斋长他们怎会沾染万象秘境的南疆邪术?”
文墨渊不答,反将茶盏往图卷上一倾。
碧绿茶汤悬空凝成水镜,映出昨晚齐飞云醉酒外出,以及半炷香后慌慌忙忙返回住所的场景。
“你这丫头虽然修行至今也不过四十余载,但自幼跟在老夫身边,听风院的事情即便老夫没有明确告知于你,以你这聪明的性子应该也能感觉到一些风雨。”
彩珠收起了嬉笑之色,正襟危坐。
“爷爷的意思是......齐斋长他们与听风院那股阴影下的势力有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