乘影听罢摇了摇头,他半蹲下来,手放在摇椅的扶手上,从另一个角度看像是在拥着锦晏。
他平视着锦晏的眼睛,眼神温柔而包容,“你不会,你是曦国的公主,他们是曦国的子民,也是你的子民,他们并没有犯下该死的罪,你不会杀他们。”
哪怕她从未有一天是在皇宫长大,哪怕曦皇也没有对外承认她这个女儿,可锦晏是曦国公主这一点,是改变不了的事实。
她很小便看到了民生多艰,故而才会跟山下百姓打成一片,教授他们种田的技巧,帮助他们改良农具,教他们沤肥,教他们养殖,让他们再也不用为生机发愁。
这么多年来,她所做的从来都是为了强国富民,而不是欺凌弱小,滥杀无辜。
乘影没用什么华丽的辞藻,可他的话,就是比所有夸奖还真诚。
锦晏有些受不住他那虔诚真挚的眼神,她咳了一下,将视线转移到了乘影颈间,“你把我想得太好了些。”
“殿下本来便是最好的。”乘影说。
没等到锦晏的声音,他低头一看,才发现锦晏正盯着他的喉结发呆。
乘影一愣,不知为何耳根忽然烧了起来。
“别动。”
锦晏忽然说。
乘影微微不解,“殿下,我没动。”
锦晏伸手,手指按在了他的喉结上,“我说,让它别动。”
才说完,乘影的喉结便从她手下滑走了。
乘影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。
他不自在的咳了一声,刚想开口,锦晏已经收回了手,没了奇妙的触感,他的喉结却不受控制地滚烫了起来。
锦晏重新躺回了摇椅上,她依旧看着乘影,笑道:“原来也有你控制不了的事情。”
乘影一时无言。
他控制不了的,又何止是喉结。
突然旁边传来一声咳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