博识堂内,无垢接过闻松写的几页纸,低头一看,全是书目。
“这是……”
闻松认真道:“殿下答应过闻松,不会荒废学业。”
无垢深深叹了口气,“有一颗想学之心跟能不能提起劲来努力学习,真的是完全不一样的事。”
闻松见她懒洋洋的模样,无奈地摇头,“这短短几个月,殿下已经比以前通晓了许多诗文典籍。不觉,有些变化么?”
闻松以为无垢会想一想,谁知她立马答道:“有的。我觉得我变漂亮了。”
闻松:“……”
无垢并不是在玩笑,“这大概就是书上说的,腹有诗书气自华吧。”
无垢这话一出,闻松也觉出来了。
这位有些闹腾的皇三女似乎是比以前沉稳了些,但这真的不是因为她有些坎坷的情路么?
闻松默默不语。
无垢又是一声叹息,“昨日,皇姐也同我说要出京,今日一早,你也如此说。南……他从被赐婚后,就再也没来过博识堂了。这以后,这无聊寂寞的皇宫,只怕是更冷清了。”
本想安慰无垢的闻松听着听着,便发觉了不对,“南胥他前几日休沐,本就不会来。算上今日,也不过才缺席一日……殿下怎说得这般凄凉?”
无垢挑眉,“啊?是么?那大概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吧。”
说完,她嘻嘻地笑着。
闻松却突然看懂了她笑容背后的酸楚苦涩,暗恼方才的自作聪明。
无垢看着眼前即将要离宫的闻松生出些不舍,她是真的很崇敬她这位学识渊博的先生。
与南胥看上去的文质彬彬不同,闻松整个人是有些刚硬的,严肃起来很有震慑力,致使无垢有些怕他。
南胥以前待她再冷淡,都没有让她惧怕过。
一想到南胥,无垢连虚假的笑都笑不出来了。
她耸了耸肩,故作轻松地道:“日后进了南府,也不知还能向谁请教学问?”
“南胥。”
无垢有些惊讶,“怎么?你觉得南胥还愿意继续教我?”
闻松点头,“殿下这几个月,不是跟南胥学得挺好的么?殿下出降,便是南胥的妻了,若是您想学,他没有道理不教。”
无垢一边听,一边低下头,“我这不是怕他厌恶我么?”
闻松扬眉,“何解?”
“赐婚……”
闻松恍然大悟,宽慰道:“不会的。”
南胥本就不是小心眼的人,何况他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