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派出去的禁卫都死了,而朕的禁卫军们竟然毫无察觉,若不是长鹤将晏安带回,这消息还不知要等多久才能传到朕这儿来。禁卫们毫无察觉,当地官员竟然也毫无察觉,朕这大祁,当真是……”
裴光济话没有说完,一口鲜血吐了出来。
周密大惊失色,赶紧上前扶住了他,刚要高声传唤太医,就被裴光济拉住,“先传阿茶,再传冯岩。”
……
太医院的空地上,摆着一排圆形的簸箕,簸箕上放满了各式各样的草药。
日光照耀下的阿茶的肌肤似乎都能透着光。
她坐在一个矮脚板凳上,正在拣选药草,就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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眉头一挑,将手里的草药放下,直起身,去旁边舀了清水洗手。
做完这一切,她便站在日光之下,想着晏安的事。
晏安的事情很大,已经传遍了宫中,相信也在几个耳朵灵敏的世家中传得七七八八了。
她没有想过晏安会死。
她以为,不会有人动晏安的……竟然真的能这么狠。
说不难过是假的,她们俩认识了这么些年,也确实是她以真心交的朋友。
只是在这京城,真心都不那么纯粹。
难过与悲伤是一回事,让她哭出来,又是另一回事了。
她这一行,对生死本就看得淡。
她想,她应该会找出凶手,替晏安报仇的。
一开始听说长鹤没死,习惯使然,她会先怀疑大事故中的幸存者。
去给长鹤验伤的人有太医院的,长鹤的伤不假,他说的是实话。
而且长鹤的伤其实还没有好全。
换做其他人,这么个赶路法,早就一命呜呼了,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意念支撑着他来这儿的。
他确实是运气好,遇见了神医。
这神医她多少也能猜出是谁。江湖上是有这么一个人,只要人一息尚存,就能将其救活。
再听同仁们的描述,长鹤伤口的治疗手法,确实就是她知道的人。
长鹤没有撒谎,没有必要冒这么大风险撒谎。
那么晏安身边的内鬼,只剩下徐廷骅了。
她赶明儿得去找长鹤问问清楚。
等想完这些,传旨的太监才至。
急促的脚步声停下,还未开口说话,阿茶率先道:“劳烦领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