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天大的信任。
冯岩震惊不已。
他望着裴光济眼中的坚定和期待,便知此事不容拒绝,他咬牙,“微臣领命,万死不辞。”
裴光济满意地点头,“还是要活着的,朕以后还有很多事,要找你办。”
冯岩心跳一顿,不敢妄自揣测,只点头遵命。
“秘密地查。”
裴光济嘱咐了一句。
永宁殿又只剩下了裴光济。
他从殿中的暗格中,取出了阿茶当日送进宫的画轴。
画上的女子是徐贵妃无误,只是样貌有所差别。
南绍儒可能是担心暴露,又无法克制相思之情,于是在这画上做了一些手脚,将徐贵妃的面貌画得普通了些,非亲近之人难以辨认。
画中女子那双与昭阳极其一致的眼睛,和女子锁骨露出的刺青,都在无声叫嚣着一个令裴光济感受到耻辱的事实。
裴光济眉头皱紧,胸中那把火仿佛要冲出身体,将这幅画燃烧焚毁。
他初得消息之时,对她的背叛并不愤怒,本来对徐贵妃感情就不深,这些年来,感情就更淡,她也知趣,待在她宫中并不惹事,他也就逐渐忽略了这个女人。
他愤怒的是,这个女人,和之后发生的一连串的事,都是对皇权的蔑视!对他这个帝王的侮辱!
他隐而不发,是想等晏安回来,再作打算,免得打草惊蛇。
可他怎样也想不到,晏安早已遇刺,再也回不来了。
晏安之死,若是跟她发现的秘密有关,那这个女人,就逃脱不了干系,不仅是她,昭阳都说不定参与其中。
想到此,裴光济就恨不得将这母女俩撕碎。
深呼吸一口气,按捺下将这画毁去的想法,又将其放了回去。
这些待他百年之后还有用。
“周密。”
裴光济喊道。
周密应声而来,“陛下。”
裴光济不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