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通过天象,看我的气运,看往哪个方向行进,能躲开麻烦。”
阿茶偏头想了想,道:“若是搜寻你的人中,有会玄学的呢?”
“那就看谁厉害点儿了。”
他之所以取名“贤愚”,也是因为他算出来,这个名字,更有利于他的隐藏。
明明听起来是十分玄妙的事,阿茶却深信不疑。
小时候,曾被人算过一卦,说她是个长命的,只是在豆蔻之年会有一劫,不过得遇贵人,有惊无险。
她本是不信。
直到她奄奄一息时,遇见了南胥。
南胥以一棵千年人参,把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。
至此,她就一改往常的态度,对玄学一事,是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。
“你呢,这几年过得如何?”
阿茶的思绪被闻松这个问题一下子带回到了过去的几年里,“我么?过得平淡,但周边的人过得可就不怎么好了。”
阿茶与闻松不同,她倒是将这几年所发生的事,说全了。
闻松耐心地听着,偶尔点评几句,问几个问题。期间,他除了对昭阳的身世表现出几分震惊和几分“果真如此”的情绪,就再也没了其他明显的表示,似乎一切都在他可接受,或可预料到的范围内。
等阿茶将事情全说完,闻松才细问,"依你的意见,先帝认为杀害晏安的凶手是谁?”
“南家或肖家,”阿茶如是道,“这两家若不是感受到了威胁,是不会像疯狗一样互咬的。”
闻松接着问:“可你认为都不是?”
“都不是。"
“哦?”
“首先我能排除南家,杀害晏安于他们而言,是最后一步棋,南胥父子都不是这么冒险和冲动的人。” 阿茶分析。
闻松赞同,“不错。”
“至于肖家,肖家跟整件事的关联,还没有南家的大。而且,像我之前说的,我怀疑这一带的地方官,我一到此处,就听人说,这里的官员跟肖家有点儿关系……想来,这也是先帝怀疑肖家的另一个原因,只是在我看来,太明显了点儿,就像是,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。”
阿茶喝了一口茶,又接着道:“还有一点,长鹤告诉我,晏安手中,有一块黑色破布……先帝生前,曾去徐贵妃寝宫,问过一匹玄布的事儿,后来,就开始对肖家发难。”
“破布出自肖家。”闻松接过阿茶的话。
“一切的指向都太过明显,”阿茶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看法,“虽然我不了解肖家,但肖家作为首屈一指的世家,做起事来,不会这么漏洞百出吧。”
阿茶的看法和闻松的不谋而合。
“和肖启明一起对付肖家的人、杀晏安的人、打算杀我的人,是同一拨人。或许,肖启明也是死在了他们手上。”他得出结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