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韶华”睁开眼睛，对上了“顾瑾”探究的眼神，又缓缓的阖上眼眸，“你不是很有把握吗？”

“顾瑾”翘着二郎腿，瘪了瘪红润的唇瓣，悠哉的轻轻叹息，“看起来他似乎认不出来，但是昨晚你明明也在诱惑他吧，我还真的有点分不清楚是你还是我。”

尤其是祁景凛失控的时候，他的魔气竟然被顾瑾这个愣头青给压制住了。

“好在有韶华这个傻子送上门来，我们可以分开试试，看看是选你还是选我呢。”勾着自己落在肩膀上的青丝，“顾瑾”低声笑着。

看着自己的脸做出这样的神情，韶华……不，是顾瑾，忍不住出声说道，“清玄神君，你真的很烦。”

“哈哈哈哈哈。”清玄仰头大笑，似乎陷入回忆一般双手交叠在脑后，“之前也有人这么说我，可惜他死了。”

听起来像是威胁，顾瑾却看到了他眼眸中的怀念。

“你知道吗？现在的你和祁景凛，很像当初的我和他，只可惜我没有这么幸运，也没有祁景凛这样的天赋。”清玄的眼里的羡慕快要溢了出来，看向顾瑾的眼神像是穿过了万千时光看着另外一个人。

他真的努力了。

还是失败了。

抗衡不了天道，解不开那个死局。

清玄从石头上坐了起来，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，“走吧，祁景凛估计快找过来了，这出戏我还想好好的唱一唱了。”

将刚刚绑好的稻草人扔在了地上，清玄注入了一道灵力，稻草人长出了肉身，脸上是聚灵族的刺青。

“把我们绑起来，让他二选一，必须杀掉一个。”

话音刚落，一道人影便从天而降，衣袂翻飞，祁景凛手持诛神剑，剑尖指着清玄，眼神中透着冷漠。

“祁景凛！”清玄嘴角上扬，眼中闪过一丝戏谑，双手绑在身后，仍旧撞了撞顾瑾。

祁景凛眉头紧皱，看着眼前的两人，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。

“你！”稻草人化作的黑衣人挡在了祁景凛的剑前，一板一眼的开口说道，“两个人只能选一个，要么杀死魔神，要么杀掉仙君。”

“你想干什么？”祁景凛的声音冰冷如霜。

二选其一，是为了让他站队吗？

杀了顾瑾和三界一队，否则就是与三界为敌。

黑衣人笑了笑，“你觉得我想干什么？现在逍遥镇进不来，离不开，我想找点乐子，我都出不去三界是生是死和我有什么关系！”

黑衣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，甚至有些歇斯底里的疯狂。

祁景凛看不透眼前的人，也猜不到他的想法，紧握诛神剑，“你究竟是谁？”

“选一个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