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什么吃饭一点都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在哪里吃,吃什么。
于是打断了朱巡游的话,希望他可以直接说重点。
“翠红楼。”朱巡游心领神会,并做了延伸,“凡灵猪全席。还有县令家中送来的一尾鲤鱼。”
“那鲤鱼有讲究?”陈玄帆眼睛一亮。
“比凡灵猪稀罕。”朱巡游道,“县令出身太原王家支脉,家中特意送来的东西,差不了。”
“OK!去!”
“嗷克是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嗷行的意思。番邦外族粗疏之语,没听过很正常。”陈玄帆这话明显带着点个人感情色彩。
……
在陈玄帆的盼望之中,第二天的中午,终于来了。
他早早就等在了药王庙的门口,和卢仵作一同去赴宴。
“你不必特意来等老夫,去翠红楼的路,老夫还是认识的。”卢仵作见状笑道。
“不行。”陈玄帆一晃脑袋,“我不仅得等你老,等会儿我还得挨着你坐呢。”
小主,
“哦?这是为何呀?”卢仵作问道,难道是为了照顾老夫?
“你老这身份作陪,我坐你旁边,那大鲤鱼摆的位置,除了主人就肯定离咱们最近了。”
“……”
就这吃心眼,都放在修炼上,还不得原地飞升啊?
过了片刻,卢仵作见陈玄帆怀里鼓鼓囊囊的,似乎还有呼噜声,眉毛忍不住就抖了抖。
“你怀里,该不会是你那只狗兄弟吧?”
“要不说你老英明呢,正是我兄弟阿黄。”陈玄帆得意的挺起胸膛。
胸襟里露出一个丑丑的狗头。
冲着卢仵作凶狠的:“嗷呜!”
卢仵作眉毛乱跳,赶紧撇开脸,“这么个丑小狗,亏得你走哪都带着!”
“哎嘿嘿,这不是兄弟情深吗?它这么小,我不带着,万一被猫叼走了可怎么办。”陈玄帆把阿黄塞回怀里。
好像真有人要抢他的一样。
卢仵作想骂一句,猫都嫌弃你兄弟丑,想了想,到底没说出口。
到了宴会上,陈玄帆果然挨着卢仵作。
朱巡游他们先到了,县令后到。
卢仵作给县令抱拳,他也跟着抱拳。
县令请卢仵作入座,他也跟着入座。
县令请卢仵作尝菜,他就跟着伸筷。
还不忘给狗兄弟要了个小碟子,放在脚底下。
于是,县令他们在桌上推杯换盏,陈玄帆和小狗子一个在桌上,一个在桌下,吧嗒吧嗒吃的欢快。
当然,吧嗒吧嗒的是小狗子发出的声音。
陈玄帆的餐桌礼仪还是很不错的。
但卢仵作的眉毛仍然跳动个不止,反倒是县令很和善,还笑着问陈玄帆,“陈狱卒在县衙,可有觉得不妥当的地方?尽管告诉于我。陈狱卒护持本县安宁有功,虽然上面给了封赏,县衙应该有所表示。”
陈玄帆看向卢仵作,这能说吗?
卢仵作微微摇头,能别说就别说了。
陈玄帆点点头,可是他有一个点,还是很想说。
于是,委婉的说道:“明府,我,在下觉得县衙一切都好,只是有一点,还有改进的余地。”
明府,是大唐对县令的尊称。
刚学的。
这顿饭没白吃,还学个知识点。
虽然没有人出卷考这题,让陈玄帆有点遗憾。
“是吗?哪一点?”王县令仍是平和的问道。
“饭堂的饭菜太少了,不够吃。还有,若是多些肉,就更好了。”陈玄帆嘿嘿一笑,说道。
“……”王县令似乎被这个过于朴实的要求镇住了,愣了一下,才笑道,“好,本官回去便让饭堂每日多准备些饭食,多准备些肉,定然让你吃饱!”
“多谢明府!”陈玄帆这声谢说的真心诚意。
这顿饭,是真没白来。
这鲤鱼,也真是好吃。
翠红楼的全猪席,比上次朱巡游他们请的可多了不少菜。
味道也是没的说。
临走的时候,陈玄帆还舔了下嘴角,感叹道:“要是天天有这么好的饭吃,那可就太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