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是猎妖军,清河县出事了你们不知道吗?见到我们就一点都没想到?那你可够蠢的了。”陈玄帆嗤笑道,“还有,我再告诉你一件事。黑教的五长老早就死了,去年死的,是在我手上。所以,你也得死了。”
“啊!你!”三头领被他的话吓蒙了。
满脑走都是黑教的五长老是何等的人物,死在眼前这抱娃军卒的手上?
躲都没躲,就被陈玄帆切了大西瓜。
锋利的刀爷,对这些孽畜的血十分排斥,滴血不沾。
刀身上一丝血痕都不留。
“就你,也配叫三儿?”陈玄帆对着到底的三头领,鄙夷的哼道,“比我们三儿,可差远了。”
“伙长,没这么骂人的,拿他跟我比呀?”毛三骂骂咧咧的过来踹了一脚三头领撒气,“是人不是人的你都敢叫三儿?畜生!”
“玄帆,你刚才是吹牛,还是说真的?”刘一勇问道,“五长老,死在你手上?”
“算是吧。”陈玄帆矜持的道,“我在安阳县就那么隔空把他弄死了。”
“……安阳县?”刘一勇皱眉想了想,“去年安阳县是不是抓到过一伙黑教之人?”
“没错,里面就有那一对“宝贝”。”
“……”那可太巧了。
怪不得虎狼山上的陶土坛子和符咒没人送了,原来是靠山早就死了。
看来黑教五长老和虎狼山贼人的联系并不紧密,很可能一年半载才派人来一次,所以这些贼人对他的死才会一无所知。
……
宰杀了匪首,挖出了贼赃,军卒们开始在村子里搜寻着漏网之鱼。
这时候陈玄帆怀里,一直安安静静,就算他砍人都没有被影响,仍然睡得香甜的“小老头”突然醒了。
哼唧哼唧的似乎是不舒服。
“嗯,那个小姑娘听莲呢?”
不知道这是饿了还是渴了还是尿了,陈玄帆也哄不好,只好手足无措的四处找人。
却发现失去了听莲的影踪。
“霍山带她去救人了。”刘一勇说道。
说到霍山,跟霍山一起的一个军卒就跑了回来。
“队正,伙长,山爷让你们过去看看。”
“怎么了?”刘一勇问道。
难道是又出了什么幺蛾子?
军卒说道:“那些女人,她们当着我们的面,把其他的几个女的,都给杀了。”
“什么?”刘一勇皱眉,提刀便往村中而去。
……
村子中间有一块平地,种着一棵大树,树边有一口井,再往更边上是一条小河。
小主,
霍山带着曹胜卫东他们,站在这井边,一脸冷色的用手中长枪指向前方的十几个女子。
此时他的胳膊正被身边的听莲死死的抱住,若不是怕伤了这小丫头,他早就一把将人甩出去了。
而在他们对面的女人们,则是分成了三四拨。
“发生了何事?”刘一勇问道。
“这些女子,不知为何,突然杀死了她们的四个同伴。”霍山说道。
就在刚才,这些被军卒们驱赶到一起,等候猎妖军安置的女人,突然发难了。
不过不是对看守她们的霍山等人,而是对她们中的几个人下手。
其中的两个人将一个女子抱住手脚,另外两个人将匕首短刀插进被制住的女人胸口处。
连扎数刀。
刀刀致命。
干净,决绝,狠辣。
像是预谋已久一般,没有人指挥,没有人说话,没有人发出任何动静,霍山甚至没有看到她们有交换眼色。
否则也不会来不及阻拦。
这会儿是半下午,天上的太阳虽然偶尔会被云层遮住,但大亮天光之下,他还不至于发现不了这些女人的小动作。
可她们就是在霍山的眼皮底下,将四个同伴给杀了。
目睹整个过程的曹胜和卫东对视了一眼,都觉得寒气直冒。
没有修为,定邪罗盘也没有反应,这些不过是平凡瘦弱的女子,而且人人身上都带着伤,可在将短刃扎入人心的时候,脸上的表情让人觉得不寒而栗。
“她们不是同伴。”一个握着染血匕首的女人,站了起来,她身量高挑却很瘦弱,手腕细的像是握不住刀柄,可那匕首上还在落下的血,昭示着,她刚握着这把刀,生生捅死了一个人。
她看向为首的刘一勇,声音沙哑的说道:“军爷,她们不是我们的同伴,而是攀附妖魔的伥鬼。”
陈玄帆看了一眼,被杀死的四个女人,都是身穿彩衣涂脂抹粉头戴朱钗,有两个似乎刚才跟在头目身边,跑出村子去看热闹。
之后贼匪喊着是猎妖军来了,她们也跟着往村里逃。
而杀人的女人们,则是衣不蔽体,形容枯槁,眼神中都是淡漠和孔洞。
身穿彩衣的女子,只有一个人得以幸免。此时抱着头无声的哭做一团。
有人松开了怀里的死尸,到她身边去坐下。
像是安慰,但却未发一言。
“陈大哥,兰姐姐她们就是我求你们救得人。”听莲看到陈玄帆到来,松开了霍山的胳膊,转而跑过来抱住了陈玄帆的,哀求道,“是她们保护了我,我才能活下来,她们都是好人。”
“好人?好人会杀人吗?”金少爷看着为首的兰姐,语调清冷的说道。
“小冬儿,咱说这话之前,能先把刀上的血甩干净吗?”陈玄帆一斜眼,什么意思嘛?好人不能杀人吗?
虽然我刚杀过人,但我认为,我还是个好人!
“……好人也不该随意杀人。”金少爷瞥了一眼自己的刀,难得没嘴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