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陈玄帆点了点头:“的确,于你而言,思虑过多,是会有些累的。还如多吃些饭食勤加修炼。”
说完背着手走了。
“……”
“陈玄帆这是受什么刺激了?”金少爷不解的问道。
怎么突然说些很有道理的话,着实让人有些难以适从。
“可能是被塔刺激了。”史大俊想了想说道。
“什么塔?”刘一勇问。
小主,
“就是郡守别院里的高塔。”史大俊道,“伙长想能施展法天象地之后,给它拔起来,尖头朝下插进土里当蜡烛,为此还作了一首诗直抒胸臆。”
然后他把昨天陈玄帆作的诗念了出来。
还加了一句:宝塔宝塔你别哭,正好给我当蜡烛。
金少爷直言不讳的评价道:“这首诗,都糟蹋了直抒胸臆这四个字。”
剩下的人认同的点了点头。
……
两天,又平静如水的过去了。
陈玄帆发现自己好像真就成了杞人忧天里的杞人。
所有人都在吃吃喝喝的快乐,只有他在担心,倒霉的事儿什么是来。
结果却安然无恙的到了出城的这天。
一脚踏出范阳郡城的时候,他人都有点恍惚了。
就这么,出来了?
他回身看了看范阳郡的城门,抬头看了看城门楼上的字,长长的出了口气。
很怀疑,卢骋是不是因为他和王学文两个编排他祖宗,所以故意说了那么一句话来,让自己寝食难安。
看来人还是不能太谨慎了,不然容易瞎担心。
担心多了会忧虑,忧虑过重就容易掉头发。
幸好他天生丽质难自弃,头发长得很茂密。
有心回去找卢骋算账,又一想,人家说的是,你该走的时候就走吧,也没说什么时候走,不走会怎么样。剩下的全都是靠脑补。
现在回去找他,一句话就给打发了。
现在正是你该走的时候。
要不说人家卢公子聪明呢,学过算命的两头堵。
陈玄帆伸了个懒腰,决定自认倒霉。
他也不骑马了,直接找了辆马车,到车顶上躺着去。
这两天劳心劳力,虽然是他自己劳的,也没多累,但他心累。
就想躺着!
非得躺着!
谁叫都不起来!
……
一行人坐着马车出了城门,往东北方向而行。
刚走了不到一个时辰,就又停了下来。
陈玄帆正在车顶躺着,看着天空放空思绪,就感觉身下的车子停了。
“嗯,怎么不走了?”他在车顶翻了个身,问边上跟着的甲字队兄弟。
“伙长,队正说到了。”
“到了?”陈玄帆一咕噜身爬起来,“到哪了?”
下一个目的地这么快就到了吗?
“卢家的祖宅。”
“……我们到这来做什么?”陈玄帆觉得有些莫名其妙。
这好端端的跑人家祖宅来做什么?
“做客呀。”胡四觉得伙长这人有意思,看看这问题问的。
到人家的大宅子里来,还能干什么?
连吃带喝,连揣带拿的做客呗。
“……说的对。”陈玄帆给了他一个大拇指。
他娘的,你是懂什么叫做客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