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正先说:“呜呜,小人前天晚上就打了媳妇两下,第二天一早,脸就被人扇肿了。”
刘一勇皱眉道:“打妻子,是不对。”
村正就哭了,哇哇哭:“可我媳妇也揍我了呀!那娘们把我这腰都掐肿了!军爷你瞧,还紫黑一片呢!”
“……啊,嘶!”
“军爷,军爷!我更惨!前些时候农忙,我不过是哄着孩子说了句,割了麦子就给他买糖吃。等麦子收完了我给忘了,就挨了一顿好打!”
刘一勇又道:“……这个,说话算数,也的确是不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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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,小人知道,可是哄孩子,不都是这么哄的吗?这妖怪大爷就把我的腚打的,肿的老高了,几天都坐不了板凳!被我家那小子笑了好多天!”
“……”这爹当的,是有点惨。
“还有我!军爷还有我!我老娘骂我,我不过顶了几句嘴,屁股也被打肿了好几天!”
刘一勇觉得这下有话说了,张口道:“这就是你不对了,做人儿子……”
“是,军爷我知道,做人儿子是不该回嘴,”那人不等他说完,便连连点头,接口道,“可我娘都没说什么,那妖怪凭什么打我?我娘看我挨打,都伤心落泪了!”
“是呀军爷,那妖怪是什么事都要管。村里有妯娌之间不和睦的,它管。兄弟之间打架它管,说话不算的,它也管!”
村正是一肚子的苦水呀,那吐都吐不完。
一股脑的说了自家的事,还说了几个村里别人家的事情,总之不惜自曝其短。
最后哭道:“军爷,不怕你笑话,这一家子人在一起过日子,哪有不拌嘴的时候?咱们村里有些人家,好几个儿子孙子都娶了媳妇也没分家的,老人家总有一碗水端不平的时候。五个手指头伸出来有长有短,有疼儿子的,有疼闺女的,这偏心的事,多多少少的都有。人非圣人,哪就能把心长得那么正?”
“再说了,人的心眼脾气秉性都各不相同。有心眼小的斤斤计较,有脾气不好的行事暴躁泼辣,撞到一块,哪有不生事的?”
“还有这邻里之间,抬头不见低头见,有些口角也是难免。你摘了我家的蒜苗,我揪你家的丝瓜,或是有人家丢了东西,满村里吆喝着让送回来的,这都是常有的。可自从有了那妖怪,大家哪敢呀!一个不好就是一顿狠揍!”
“什么事都瞒不了它!”
“夫妻之间躲在被窝里吵架,它都能知道!”
“是呀!不是打脸,就是打屁股!”
“打脸的,就是说你不要脸。”
“打了腚的,就是说你该揍!”
村正的弟弟擦了把眼泪道:“尤其是这两年,说笑的时候骂两句狗……狗那啥的话,都要挨揍了!咱们农户人家,说话哪有那么讲究?实在是受不了了呀!求求军爷们,好歹帮帮我们这一回吧!把那妖怪抓走吧!”
到时候刘一勇也觉得听得明白了,便不想再听他们啰嗦下去,就皱眉道:“听你们这么说,这妖怪只是打人,下手也并不重。还不要你们供奉,也不吃人,只是管教你们而已。”
“是,军爷,咱们也知道就是因为这个,县衙才不管了。咱们也不是不知好歹。”
村正听他这话,赶紧擦了擦眼泪,解释道,“有那妖怪在这里,有些不孝顺的子孙,也不敢磋磨父母了。有些偏心的父母,也不敢再苛待着自家的孩子了。还有那打孩子老婆的,不过日子瞎混的混账,也都收敛了许多。那些混子、流氓、不学好的,惯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