啧啧,严肃闷骚的山爷夸起人来,也是这么让人牙碜。
啧啧。
陈玄帆微微摇头,后退了半步,准备把场子让给霍山。
他歪头问曹胜:“老曹,刚才山爷念得这几句,是他自己写的,还是出自哪里?”
“陈伙长,霍郎君念得是《庄子逍遥游》里的句子。”
曹胜没说话,他们前方的射月却笑着开口了,请他们落座。
又让丫鬟奉茶。
才笑着对霍山道:“霍郎君,那《南华真经》里可没写姑射山神人是男是女,而道门的丹经道书中,也多有以女子修辞写得道的男仙,何况,无论是姑射神人还是月中仙子,都是得道的仙人,我这样普通的女子,怎么敢起那样的名?”
“叫个射月,已是心中惶恐,害怕被人责难了,也让几位见笑了。”
射月说话之时对众人微微一笑,让人如沐春风,如观一朵盛开的牡丹。
陈玄帆在心里嘀咕,难道自己猜错了?
这是一朵牡丹花成精?
霍山听了点点头,然后就坐着不说话了,低头垂眸看着面前茶杯。
陈玄帆一看他这样,急了,用胳膊撞了他一下。
怎么呢山爷?不是看上了吗?
上啊!别不说话呀!
刚才不聊的挺好吗?
这花魁射月名不虚传,人美的像团火,说起话来却是温柔似水,这样冰肌玉骨清又肯对你温情小意的大美人,和她待在一块可太舒服了。
就算是不能一亲芳泽,便是亲近亲近也是好的。
山爷你别怂啊!
看什么茶?
你当她是茶叶,你泡她呀!
霍山被他撞得眉头一皱,不满的看了他一眼,然后直接对面前的射月道:“射月姑娘,此次来是我们陈伙长对你有话说。”
(ˉ▽ ̄~)切~~
陈玄帆不禁撇嘴,这他娘的兄弟能不能当了?
这就把我卖了?
山爷,咱们是一伙的你还记得不?
“哦?不知道陈伙长要对奴家说些什么话?”射月轻笑了一声,美眸眨了眨,看了一眼霍山,又看向陈玄帆问道。
“啊,这个,咳咳!那个,射月姑娘,是这样的,我刚才在楼下的时候,把你的一个妹妹气哭了,抱歉抱歉。”陈玄帆一脸笑的朝她拱了拱手,心里将身旁的霍山骂了个狗血淋头。
小主,
娘的,他之前想好的词,被这么一搅合全都用不上了。
可是如此一来该怎么说还没想好,只能先说废话挡一挡。
“陈伙长已经给了珍珠赔礼,就不必再提了。”射月一摆手,手上的玉镯叮当轻响,“我请几位军爷上来,只是想问问,来我玉人画舫闹事,所谓何来呀?”
陈玄帆摸了摸鼻子,道:“我要是说是为了见一见姑娘这位花魁,你信吗?”
他原本还想调戏一下这位花魁,可是山爷刚才那么一出,他再这么做就不合适了。
虽然山爷卖了咱一把,但咱不能不给兄弟留脸面。
“信呀,射月虽然是命途多舛沦落风尘,但对自己的容貌尚且颇有几分自信。”
射月的眼睛看着陈玄帆,似乎是有些累了,她俯身将手肘撑在了桌上,一手托腮,弯起了嘴角,别有深意的眨了眨眼。
檀口轻启道:“只是恐怕陈伙长要见我,不是为了看我的容颜,而是为了其他。”
这句话一出,陈玄帆那刚本能的往对方玲珑曲线上瞄的眼珠,立马就回正了。
可是由于回的太急,直接成了斗鸡眼。
很是滑稽,惹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。
陈玄帆:“……”o(╯□╰)o草!
他的脸一下子就红了。
心道,丢脸了丢脸了!
“伙长和这位霍郎君也不必在奴家面前做戏,我知道你们是为了那桩失踪案而来。此前红奴明明已经与军爷们说的清楚,为何还要这般不依不饶?”
射月笑完了突然脸色一整,坐正了身子,有些咄咄逼人的质问道。
霍山闻言眼神看向陈玄帆,意思是,兄弟,你行不行?
陈玄帆皱了皱眉,他现在还不太行。
于是他站了起来,对着射月抱拳作揖,深搭了一躬,一脸十分正直的问道:“射月姑娘,我能不能挨你近一点,闻闻你身上的味道?”
“……”
全场一片寂静无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