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我就是想给你看看,我的屁股让一只五彩大公鸡给打的,种的老高了!”苏安哭丧着脸说道。
就剩这个地方的红肿还没消下去,看上去比较凄惨。
所以他才想着让他的老父亲看看,好能勾起来点慈父之心。
不然看老父亲的脸色,今天说不定还得挨打。
刚被揍过,再挨揍呀?
可太疼了!
丹药是让伤痕消下去了,可疼仍然还在,之前的痛楚也是记忆犹新!
母亲昨日便去降香了,连个说情的人都没有!
“我不看!”苏老爷还能不知道小儿子打的什么主意,当即指着他道,“竟会耍弄些小聪明,有个什么本事?”
“还有你!”他指着苏兴道,“你,自视甚高呀!觉得翅膀硬了是不是,连我的话都干不听了?”
“爹呀!我们没敢不听话。”
苏兴赶紧求饶道,“这次是有人小题大做,硬是要拿我们兄弟二人做法,杀鸡狗给猴看!他们这是不拿爹你当回事呀!当咱们家是软柿子捏呢!爹你……”
“放屁!”苏老爷指着他,气笑了,“苏兴!好个苏兴!到了这时候,还想着使手段挑拨离间,激将你爹我,去帮你们出头!”
“我都不知道该夸你心性坚韧,还是骂你死性不改!愚蠢!蠢笨若肥豚的东西!”
“爹,你听出来了?”苏兴瞬间垂头丧气的问道。
他不是因为他爹听出来他在激将,而觉得丧气。
而是因为他爹直接点了出来。
这就意味着,他爹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帮他出头了。
不然只会顺水推舟,装作是被儿子蒙蔽了的老子,帮他去出这口气。
“哼,你爹又不像你这么蠢,怎么会听不出来?”苏老爷见大儿子重新跪,没好气地骂道。“你们二人,是不是到现在都不知道错在何处?”
“爹,儿子知道。”苏安见大哥不吭声了,明白这时候只有老老实实一条路能走,便也规矩地跪好,道,“儿子不该拉着兄长去长寿坊的黑市。”
“嗯?你这个蠢驴的脑袋,就只能想到这一点吗?”苏老爷眉毛立起的骂道,“黑市,你们去的少了?从来可有责怪过?”
“这……”这倒是没有。苏安想了想道,“那便是相州来的……”
“别提相州来的猎妖军了!”
苏老爷不耐烦的摆袖子道,“他们,你爹惹不起,也不会去惹。所以这顿打,你们算是白挨了。”
这话一出口,两个儿子都忍不住抬头看向他。
从小到大,能让他们的父亲说出这种,和俯首认输差不多的话的人,可一只手都数得过来。
就算是再厉害的人物,也没在他们的爹手上只占便宜不吃亏。
怎么不过是一队猎妖军,就说这话了?
爹,这是,老了?
“哼,你们两个蠢货懂什么?”苏老爷狠狠地骂道。“不只是我,这满长安城,不,这满大唐连草原蛮族,都没多少人敢惹他们。”
“他们当真有这么厉害?”苏安不相信。
“他们厉害,但不想招惹他们,也不光是因为他们厉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