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清婉在林澈身旁停下，面对林澈紧盯着自己的目光，她笑了笑道：“怎么这样看着我，不认识我了么？”

闻言，林澈没有说话。

李清婉看着他的神色，又道：“你倒是比我想象中的平静呢。”

林澈摇了摇头，“我内心很不平静，只是我无法确定。”

如果是平时，经历过这一切之后，林澈早已将眼前这具娇躯揽入怀中，期望能够从挚爱身上寻求到一些安慰，可是现在，林澈却表现的无比克制，因为他真的不能确定，眼前这个女子还是不是他熟悉的那个人。

林澈虽然静静的站在她对面，但其实内心早已风起云涌，甚至充满了彷徨。

他不知道，如果眼前这位女子真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，一个与此前的她毫无关系的另外一人，那么自己将要如何面对？

林澈沉默很久之后，道：“我很想知道，你……还是她吗？”

李清婉想了想道：“应该算是吧……”

“数百年前，我选择转世重修，这是我的第二世。现在，我原本的记忆觉醒，与这一世的记忆融合，但也只是融合，并没有将这一世的记忆抹杀掉。”

“准确来说，上一世是我，这一世同样是我，两段经历与记忆，于我而言都是亲身经历过的人生。只不过，与上一世的浩瀚记忆相比，这一世的经历实在太过短暂而浅薄……”

“我明白了。”

林澈其实早已猜到，李清婉很可能是一位绝世大能的转世，而她能够携带前世的记忆转生重修，拥有如此超越常人认知的非凡手段，也足以证明她上一世，必然达到了俯瞰众生、傲视天地的高度。

这样一位绝代强者，在过往修炼的岁月中，恐怕早已看尽了人世繁华，沧海桑田。与之相比，第二世区区二十年的光景，不过弹指一挥间，实在渺小得不值一提。

想到这里，林澈的心底突然生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。

“虽然在她的心里，或许还保存着那一段短暂的经历与记忆，但我们两人之间，或许再也不可能像往日那般相处。”林澈内心不禁发出一声苦笑。

“唰！”

而就在林澈诞生这个念头的时候，此地上空，突然传来了一阵强烈的波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