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温御史,你不是说在下有今日全应该感谢父母给与生命,父母说的,做的都应该顺从的吗?
那反过来先祖皇帝吃了母亲的肉活下来,也是不孝,我这么理解没有错吧?”
“你是你,你和先祖皇帝如何比?
现在说的是你对父母不孝,和其他事情无关,别左言而右他。”
温御史被沈默气死了。
他发誓,要把这个沈默参倒。
沈默眉毛一抬,对着皇帝继续说道:
“臣刚刚在皇上面前放肆了,臣佩服先祖皇帝母亲为儿子的付出。”
“无妨,你说说为什么断亲。”皇帝下意识的转动着手中的串珠。
“臣出生之日,被法源寺慧远大师亲批,克伯府。所以自小被送出伯府。
臣也因为克亲这才和父母断绝关系。
按照温御史所言,我留在伯府克伯府这才应该?”
沈默说完又道:“我能有今日全赖岳父,他不收分文教我读书,我入赘,成为李家人有何错?
还是温御史觉得女子嫁人之后不该以夫家为本家?还应该心向娘家?”
在场的都是男人,虽然家中妻子不少都是心想娘家,但这种话肯定不能说出来的。
说了之后,等回家,此间朝堂争吵传到外面,妻子还不正大光明和的向着娘家去了。
“李大人的做法没有错,女子出嫁从夫,李大人入赘了李家,和沈家又断绝了关系,那和沈家划清界限也是应该,这不是不孝,而是相当的孝顺。”礼部官员站出来。
虽然广德伯是他们礼部的,但不妨碍他帮着李默说话。
谁让他平常也看广德伯不顺眼,动不动就拿爵位压人。
“温大人,请问我断亲何错之有,还是你觉得明知道克父母,就因为自己出息了,就能不顾父母重新的回去伯府?到时候伯府出事了你能负责吗?如果你能负责,那行,今天皇上面前你白纸黑字写下来负责,那我就认回广德伯夫妇。”
“你,你,你家的事与我何干。”温御史自是知道不能写的。
不然广德伯夫妇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他也负责不了。
“温大人也知道这是别人家的事情干涉不得呀,那以后你也不要动不动就朝堂上拿别人家的事情说话了,不然我怕您负责不过来。”沈默意有所指道。
不少官员听到沈默的话,顿时眼睛放光。
实在是平常这些御史动不动就有本参奏,管的还是别人家的闲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