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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等了一阵儿,这样的可能瞬间将长房分成三份,一份靠近傅疏俨,另两边要么归澄澄要么归我,总归是人数超出傅疏俨,这就好办了。
程菱从人群后挤出来,心里慌身上就抖,对我这边赔着笑,对傅疏俨那边狠狠剜一眼:“大家可别说笑,漾漾、漾漾还小,他能做什么掌家……他早就被我家老傅安排过继给老七家了呀,连继承权都没有!他自己还是被他姐姐养大的怎么能抢姐姐的东西呢……”
话音刚落,人家一看漾漾亲娘都倒戈我这边,又有十几个立即换了位置,傅疏俨逮都逮不住。
疏恒哥哥一看,又计上心头轻喝一声:“分家的事先搁下不提了,毕竟是二爷三爷都认同,某些人强词夺理而已,我就先讲换掌家,傅疏俨,谁不知道你什么心思啊?你就仗着你爷爷那倚老卖老的劲儿狂妄吧!说到底你弹劾惜时妹妹的理由不就说她是个女孩嘛,除了这个她有什么错?是个女孩怎么了女孩也不是原罪啊!你说她要把财产带给高家,你是听见了看见了还是会预言啊?一个屋檐下这么多年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有这招法啊?”
“就是!依我看,她顶多是感念高家姑爷情比金坚,想要点自己的生活而已,时时妹妹早先嫁过人,已有两个女儿了,苓苓最是聪明懂事,她姓傅!明摆着继承人,我们有什么可担心的?”傅泽绫朝台下招揽认同:“高家是何等门户,大伯伯将时时许配给他本就是给家里结缘铺路,再且,妹夫是独生子,家里没有人跟他争的,时时有了底再嫁过去,若能再生一个,便又继承了高家财产,将来高家掌家是咱们傅家的姑娘生下的,是咱们亲外甥外孙,简直是天上掉下的馅饼才对!”
傅疏俨轻笑一声,拦下差点再次出走的“认同”,看着我都想笑:“就她?我说泽绫啊,你快别跟你那蠢货哥哥闹笑话了,好,我退一万步说、就算高辛辞真对傅惜时用情至深,你怎么敢保证傅惜时还能生啊?她身体够活几年都是个未知数吧?你们向着她?”
我也是不争气,偏在这时候被气的咳了两声,掩着口鼻背过身,好一会儿才缓过来。
说实话,这几年我面上看着好多了,也不再时常病的起不来床,这都归结于侯家悉心照料、文素姨把我的身体放在心上,可他们在竭尽全力给我做了手术以后也说过,五年之内我不能再有大病,否则牵一发动全身,我会比手术前更虚弱,大病我倒是没有,小病缠绵,心病伤身,我却是一个也没落下。
五年里,丧父、丧母,我心里还惦记着写哥冤死,拼命推垮威廉,威廉是倒了,可写哥的骨灰也意外被洒在山间,被大雨冲洗的没影儿,我没捞着好,紧接着,跟澄澄割裂一段,江以南去世,我肚里又揣了两个孩子,能好,那才真是见了鬼了。
坏没坏到哪种境地,可手术功亏一篑是保准的,检查报告也始终显示我各类器官都在趋向衰竭,二十岁的人,四十岁的身体。
小叔看不下去了,离开位子来扶我,我也借他的力翻转回来,压下一口气:“想咒我死?也没那么容易!傅疏俨,你未免太自负了,我就是不成事,嫁到高家没几年死了,也轮不到你来接手长房,嫡系还没死光呢!你满口家规,证明你的资格,殊不知如今谁主事?谁管家?你后边背的挺顺,就把第一条给忘了。”
“好!那我们便提前把话说白了!您去世以后,长房谁来接替?是您自己的女儿,还是疏愈少爷,他也快要结婚了,您总不能让寒小姐进了咱家门、受这种屈辱吧?看着自家丈夫养着姐姐的孩子,将来还得听自己外甥的话?”傅疏俨来回看了一圈:“各位亲戚长辈,高家于咱家而言是高攀,咱们未必沾得上他家的光,惜时小姐二嫁本来就是打高家的脸,若再无子去世,高辛辞不会介意,难道高家长辈会念咱们好吗!可寒家门当户对,寒家继承人一定会是咱们傅家的孩子,是铁打的好处,再加上疏琮少爷那时已经有了决断的能力,他跟疏愈少爷是兄弟,面子上看起来也好过,不会让咱们傅家更上一层楼吗!”
“是呀!”这般的好处,终于有人忍不住跳出来,是二房的一个表侄儿,脸上带着兴奋:“是呀,咱们家原本就没有过女掌家不是?祖爷爷说过,家里就算男孩子真都不成器、要女儿继承家产,那女儿也该不外嫁才能作数的!而且、而且疏琮少爷是惜时小姐养大的,她当姐姐的真能不管弟弟不成?她帮扶就好!她一直起的也就是个帮扶作用,想来今天不过为疏愈叔叔出头,姑姑生气,骂我们一顿打一顿都好,我们道歉!可、可真的不能分家呀……”
这话倒是最多人赞同,也开始探讨我一进门就被纪槟绑走的那几个怎么样了,一致我这般作为该消气了,是求也好,讽刺也好威胁也好,一齐发力,眼前简直是黑压压的向我袭来,连带身边傅疏恒和傅泽绫都有些动摇,梗着脖子不晓得该不该劝,三步上前两步退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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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分家,从来没有这样的说法!”老舅爷总算再醒了,扬一扬手,扯着嗓子冲我吼:“你要是不同意退位、提拔疏琮或是我家孙子,那咱们就都别想好了!日日在这里争吵,不眠不休!”
我忍不下,扶着小叔起身扬声:“若如此,我鱼死网破便是!还轮得到你们逞老大!就算不能做掌家,我带着我那八成家产走了就是,有本事,你们就把我掐死在这道门里,我倒要看看,将来高家上门要人你们怎么处置!寒家又岂敢把女儿嫁给这样吃空家主的门户!贪心不足,迟早家破人亡!大厦倾颓,往往都在内里蛀空,一瞬之间崩塌,我过过苦日子,我受得了!不知诸位尝试过没有?”
老舅爷一虚,转瞬照旧蛮横:“你……你说得容易,只怕到时候要后悔的哭吧!你以为你孤身一人没有支撑,高家就不会吃你的绝户?你迟早后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