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擦拭砍刀的纪槟也听懂了,不觉弄出点响动,让澄澄不由得回头看又发笑,凑到我耳边:“姐,听说纪叔留手了啊?他还真听你的,一人就少了根小拇指,他跟郑夫人真是青梅竹马?”
我哽住,好不容易才缓过来:“这有什么好造假的。”
“嗯——他也是个好帮手。”澄澄听个笑话又去吃饭了,今天真是格外有食欲,不晓得是不是真因为我“保护”了他,但冷不丁硬要拉着我的手,被狠狠吓了似的,直勾勾的看我:“姐,你生气了吗?”
“我生你什么气……”话音刚落我就想把手抽回来,也不想面对,可澄澄偏偏收紧,弄得我生疼,不得已去看他,只见一副无法言明的神色直勾勾的盯着我,许久低下头,可怜又无助的叹了口气。
“就这样拉着吧,我怕你丢下我跑了。”他随意扒拉着饭极小声的说,可这屋里太安静了,我还是听到了,安慰般撩了撩他额发,他拇指搓磨着我手背:“姐姐,要知道,人若被逼到绝境、就不得不兵行险招。”
“这话是说你还是说我?”
我终于忍不住问了句,可下一秒就后悔了,我忍住,承受澄澄慢慢靠近的质问,指节从脸上轻轻拂过,好像他刚重生的时候在那个难得暖洋洋的病房,唯一有差别的,闭着眼睛感受也就是他套了个冷冰冰的戒圈,我眯着眼看,那上面什么图案都没有,简单的不能再简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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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我多想说,为他我该错的不该错的都错过了,他还想我怎么样呢?若能一次偿清,也让我以后都有安生日子过。
我还是没说出口。
“姐,你刚说什么?我没听清。”他嗤笑笑。
“没什么。”我迅速躲开他的关切,压下哽咽又回到刚才的平淡样子,如果他还想要我的以往,我照猫画虎就是,紧着多弄点他喜欢吃的放在盘里:“你吃着吧,累了一天了,我也有话跟你说。”
澄澄扯了扯嘴角,低下去不吭声。
“今天的事情、我回来好好想了下。”我将茶壶里的冷水倒了,一面转移自己注意泡茶一面开口:“同样的方式,他们敢大张旗鼓的针对你却不敢叫我,就是因为咱俩的权力分的太散,等明天,我就把我名下、老傅遗产的剩下两成也给你,我只留半成,顺带管着漾漾的,也就没人会说什么了,你来的比我早,今天晚上说了话的,你该赏赏该罚罚,宽容些提拔几个,人家会念着你的好。”
分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,澄澄偏过头却显得有些惊讶,但语气依旧平淡:“可那是爸留给你的。”
“姐姐的就是你的,我留着、也没什么用啊……”我长舒一口气,挤了个笑:“只要你能舒心点,以后再遇上这样的事就甭费心,只管照脸上抽,大不了——跟我一样撒泼,族谱都给他撕了。”
“你还真把我吓了一跳,看来我在你心里比祖宗重要,这我就放心了。”澄澄总算笑的真了点,饿着也顾不上,再凑过来紧紧抱着我,脸颊在我耳畔贴:“没关系,从今往后我养你呢,不会有人欺负你的。”
“你姐又不是小孩子,打不过我还不会跑啊?”我笑着打开他。
澄澄咬着唇瓣、愣是没憋住笑我一声:“拿什么跑?拿你八百米跑八分的成绩?我走也走不了八分钟。”
“你还说不让别人欺负我呢!看你这样,你先别欺负我吧。”我说着,手里不停顿,递了杯茶叫他别噎着,缓一会儿像玩笑也像认真:“或者、要不我就真像他们说的,嫁出去得了,那样不管手里抓着多少东西,对于傅家、我都是外人了,我至亲只有你一个。”
澄澄怔了下扭头看我,茶水都停在嘴边了,他许久才摇了摇头:“不要,我不想让你去我看不到的地方。”
“我的天,榭雨书和和落霖笙烟才离了多远啊?都在临江没几步,天天见也成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