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我龇牙咧嘴表示难以认同,不禁想到昨晚上高辛辞昨晚的评价,嘶……确实是黄的发光,一般人哪有这架势?还得是发小了解人家呢,我都输了。
我耸了耸肩拿过她粉饼,照着镜子给自己补了两下,眼瞅着已经开始上菜了,我就拉着露露打算回去,今天收了礼物,全场都是难得的喜气洋洋,我也不能对不起高辛辞这九亿,可我刚安顿好露露,挺大的餐厅看了一圈却没看见澄澄,露露也疑惑,说刚还在她身边,转个身的功夫就没了,我安慰说他忙,可能接电话去了,话音刚落,沈岐林就突然出现点了点我肩膀。
“姐,后院有人找。”沈岐林表情有些怪异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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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也说不上是哪儿怪,哆哆嗦嗦的好像冷似的,但这天气虽说入冬了,津海也不至于到这程度,我一瞥眼看见他内衬的袖口上好像沾了点红色的东西,伸手指了指:“这是怎么了?”
“哦,刚摔了一跤,门槛儿太高了。”沈岐林不好意思的笑笑,跟露露刚才一样,匆匆忙忙的把自己“藏好”。
我想多关心一句,但转念一想,沈岐林已经不是个能交心的人了,我也没必要费这个力,于是话到嘴边便换:“澄澄呢?你刚看见他了吗?”
沈岐林愣了下才点点头:“也在后院,打电话。”
“吃饭去吧。”我应付一声就离开,随即到了后院。
归雁庭后院一般都是招待外客提供休息的地方,但也不大,如果是盛大的宴席,客人多了就不会来这儿,客房都在东北院,加之江以南去世后全家守丧三年,家里不能大操大办,归雁庭都有点荒了,后院客房就更不必说,我一进门就闻见灰尘的味道,上面盖着一层简单洒扫的痕迹。
这会儿管事们应该都在忙着做饭上菜,等下午就该正式大扫除了,我也是奇怪,谁会在这儿找我?也没听说有什么外人来,若是自家的,会装样子的我刚瞧见都在桌上了,傅家更多是直白活泼的,有什么话不能吃着饭说?不能这么倒霉乌鸦嘴,真的有人犯什么事要我收拾烂摊子吧?真这样我还不如不回来!
偏偏我转悠半天也没找见“倒霉鬼”,餐厅里很快传来欢声笑语,我扒着窗户看一圈,也没见哪个位置空了,没有明显少了谁,除了澄澄,我一面想着一面从台阶上跳下去,再次回到后院堂屋,干脆就喊了:“澄澄?澄澄?”
几个阿姨端着餐具从走廊过来,差点撞着我,说了句抱歉就匆匆忙忙要走,我也没管,直到见到最后一个是送刀具的,手里整整齐齐的握着几个架子,只有一个空缺十分显眼,我赶紧把人拦下,阿姨微微点了点头看我。
“这是要送到厨房的?不都是整套的吗、怎么还少一个?”我问,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阿姨哦一声指了指亭台那边:“疏愈少爷说要用,拿走了。”
“他还在亭子里面吗?”
“在吧,我走的时候他还在。”
“好,谢了。”
我听罢赶紧小跑过去,心底压抑的想法越来越重,直到真的将血腥场面印在眼前——澄澄背着身蹲着,但我看得到他在颤抖,一步一步走过去,屏着呼吸低头,面前的地板上真是一团血污。
我腿一软差点摔倒,扶着澄澄靠在我身上,翻开他的手,小刀从大衣上滚下,他掌心、手腕、小臂上密密麻麻十几道血痕,我看一眼都晕,但在此之前还是要抓住他肩膀,无法理解也无法忍受的问:“为什么?”
澄澄反过来将血色按紧我,过长的头发遮了半张脸、掩盖惨白,不甘又悲愤的眼神从缝隙里透出来、死死盯着我。
“你跟他分手。”澄澄的手一紧,汩汩血液从泛白的指缝流出:“我不管,我受不了了,我什么都可以不要!你要是敢选他,我就毁了我自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