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经期延迟可能是宫寒,呕吐可能是肠胃不好,它们都不是最差的结果。
这样最好了。
我哥松了一口气,没强迫我留学的事,不过躲一躲还是有必要的,至少散散心嘛,反正今年我是肯定上不成学了,出去透气也是好的,他细声细语的哄我睡觉,等我呼吸均匀了才蹑手蹑脚的离开,说实话,这个过程着实是有点漫长了,我感觉后半部分的等待,大部分都是我哥在发呆,我真差点睡了,好在终于还是熬到他走了。
我起身,换了件低调的衣服,这会儿封适之也恰好来了,敲了敲门,我便出去跟他往外走。
“真的不觉得、你做的有点儿过多了吗?分都分了,有宋家在,你还怕宋洁那个有后台的老狐狸精斗不过覃喻不成?高辛辞的事儿还轮得着你么?”封适之先是“嫌弃”的念叨了几句,见我没反应,也只好叹口气转到正题上:“得了,我就知道,你放心吧,高雩闵还活着呢,不过,能活多久就不一定了,高寒熵那小王八犊子,下手挺狠的。”
“高寒熵曾经跟我说过,他爷爷一直用他妈妈的性命威胁他听话,直到他妈妈被折磨去世,所以从这点上、我理解高寒熵的做法,不过现在是要制止他一段,没关系,我不怕高雩闵重病,只要他还吊一口气儿能吭声,他就得给我爬起来做事。”我咬了咬牙道:“侯叔叔到哪儿了?”
“苍山楼等着了,说他坐车里人都快麻了——问你到底去不去,你再不去他就不管了,回家找老婆孩子去了。”封适之伸了个懒腰转述,语气都学的怪像。
我翻了个白眼过去,转头上车,一路上心不在焉的想些有的没的,话说侯叔叔会看病这件事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,侯家是中医世家,他会看病却不去当医生,而且连侯家人都大多当他不会,仿佛家里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,传出来的消息都是他小时候叛逆,就放弃了,改送他去做生意,不晓得他藏着究竟是要做什么,不过,又与我何干呢?或许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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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没再多想,苍山楼不远,很快到了目的地,高二爷自从病了之后还挺多见客的,纵使大多是仇家来嘲讽,但来一个人,好歹有获救的希望,万一冒出来一个是做笔交易的呢?虽说高三爷去世之后这个希望越来越渺茫,但不代表,真要这么早就放弃。
如今高寒熵在高家二房一手遮天,高二爷在医院已经被算计的瘫了,现在回了别墅休养,请不来医生、也是等死,高寒熵目的差不多达成了,也不便再落井下石,只好撤了人手,加上叶学明崔汝州和刘雪茵忠心耿耿的贴着老本请人护着,苍山楼倒还安然无恙,也不至于让我毫无后路可走。
到了楼下,刘雪茵出来一路迎着,我们之前有过节,加上这人就是我家蒙了头打成这样的,刘雪茵自然不信我,可惜了,高雩闵自己挣扎着要见我们,毕竟,我是带了侯叔叔一块过来的,而且,我是“私奔”完了才回来的前亲家,如今的关系,算是特殊的很。
一行人穿越长长的走廊进到苍山楼内院的时候,不曾想高二爷还颇有兴致,在院里打了个棚子、盖着毯子赏“月亮”,可惜我抬头望上去,乌云密布的、哪能看着一丝光呢。
“高二爷,晚辈半夜来探望,也确实是最近家里不方便,还请您别见怪。”我躬了躬身道。
老头子摇着扇子,笑着点了点头,声音如今也是格外苍老嘶哑:“可不是不方便么,能跑出去跟我家辛辞私奔的大小姐,其实,我倒挺佩服你,有勇气,不过,老头子年纪大了,跟你们年轻人说不了这些个爱情不爱情的,不如直接说正事吧。傅小姐,你瞧瞧这远处的天,乌云把光都遮起来了,像不像老头子现在的处境?但是,这个世界不会一辈子阴天的,我猜、你,就是想当那阵儿吹走乌云的风。”
“晚辈看过了,明天就是晴天,不过,这乌云要是不想动,晚辈也是没得办法,我总得拿您个准话吧?没有诚意,我不做亏本生意。”我慢悠悠的走过去坐下,自顾自喝了盏茶:“您可想好了,到了别后悔,都是风口浪尖的,我也没那么多闲工夫,您的亲孙子,下不下得了手还是您自己说了算。”
高二爷咬着牙,一听顿时脸色气的铁青,不过,很快还是硬挤着冷笑:“哼,毛还没长齐的小崽子,用完了就想把老子一脚踹开端窝了,还嫩得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