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佐骑马，从人群中穿过。他下马，快步走到大锅前，看着里面滚沸的开水，颜色跟平常的开水一样，也没有特殊的气味。

不知何时，鼠须师爷睁开眼睛，悄悄向这边张望，见到全副武装的骑兵来到，他又闭上了眼睛，继续打鼾。

陶城官窑这几天，进出的牛车明显多了。

那些牛车离开时，原本空荡荡的车上，装满了东西，外面用篷布遮盖，完全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。只有赶牛车的人知道，距离城市不远的山里，那里有八个大坑，用来装尸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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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现在，第八个大坑，很快就满了。

黑无常与白无常，坐在运送尸体的牛车上。他们刻意屏蔽了声音与身体，因此送尸人并不知道，他每次运送，都有鬼差跟随。

两个鬼差不住动手，把那些惨死的人魂魄装进袋子里。

“大乾的官员，究竟在干什么，每天死这么多人，官府却不闻不问。”白无常看着手里干瘪的束魂袋快速膨胀，幽幽的说道。

“做事，莫问。”

黑无常简单回答。

他们见惯了生死，但一天收这么多亡魂，还是很少遇到，上一次这种情况，发生在沱江城战场。白无常也就不再说话，从刚刚死去的尸体上，抓住一条魂魄，塞进了束魂袋。

黑无常突然皱眉，与此同时，白无常也用胳膊肘，撞了撞黑无常，两名鬼差同时起身，向远处飞去。

片刻之后，麻衣老者裘潜山，出现在附近，等送尸人赶着牛车离开之后，他轻轻挥手，解开了禁制，飞进了埋尸场。

看着八个大坑中满满的尸体，裘潜山满意点头，嘴角浮现出丝丝笑容。

他轻轻挥手，八座大坑中的气息，上升的更快。融入上空那个巨大的气球之内。“再有五天，这枚魂丹，就可以炼成了！”

裘潜山又微微摇头，“这些魂气虽然够了，但灵气还差了些，陶城之内，谁家的祖坟最有灵气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