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姊仁慈,不如先提个婕妤吧。”
“哼,”她微微点头,嘴角勾起一抹毫不在意的冷笑,“倒不为过,只是说起祈翼生子,本宫看着激不激励意义也不大。”
我知她意有所指,自赵宝林身孕以来,以章贵嫔为首的几个酷爱争风吃醋之人,就处心积虑地忙着受孕,不是支起百子账,就是争着去百子门溜达,或是争着献媚江知栩多的侍寝之机。
若不是出不了后宫的大门,怕是求子寺庙都要被他们踏破。
可努力这么久,也没人能超越赵宝林。
若不是我事先保护住,怕是一些善妒之人要想些歪折子了。
不是谁都想争皇长子,但对于有他心之人而言,怀上皇长子,就变得尤为重要。
“长姊所言甚是,但广储嗣总不为过,我就对赵宝林讲提位都是长公主争取,她也好传了家人,在百姓间为长公主广撒美名。”
“呵,皇后看来果真是比以前懂事了许多,那就依你之意吧。”长公主神色悠悠道。
我柔柔注视着她那满意的笑容,想着说好话果然于她有用。
便又一本正经地抚额叹道:“从前是臣妾年幼,做了许多糊涂荒唐之事,还请长姊莫要介怀,最近多想起以前的事,才想到长姊从前待本宫如同亲生姊妹一般……”
长公主看着我,眸中闪过一丝惊讶,似乎没想到从前羽翼渐丰的我今日会低头认错。
她沉默片刻,继而又冷笑一声道:“但愿你今日所言真心,没有忘了是谁允你今日之位。哎,你与皇上虽有青梅之谊,但眼下已不大牢靠,后宫这么多人,要珍惜本宫对你的照顾,不要让自己成了笑话才好。”
“臣妾明白。”我恭敬着答,头俯得低低的。
这两年,是人都看得出来,除初一十五的特定日外,皇上甚少来我宫中,我的肚子又迟迟不见动静。
宫中早有一些匪夷的猜测,为保我身后之人,我也只能屈尊于长公主的威严之下。
扮猪吃虎也好,阳奉阴违也罢,审时度日着总好过糊里糊涂。
只盼着江知栩没有真的迷了心智,前朝的覆辙和腥风血雨不会再次重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