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约过了一个月,深冬已至,我的气血才慢慢得以恢复。
这一个月,江知栩这天子之尊,竟比奶母都奶母,比奴婢更奴婢,在我面前特别好使唤。
他一得空,就来椒房殿中看我、看大皇子、二公主。
即便不得空时,听到我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,也会在下朝后第一时间奔赴而来,惹得一直努力在争宠第一线,却终不得谋圣面的章贵妃,更气恼了。
他这父王啊,抱孩子、换尿布的动作比我这娘亲都娴熟,整日把两个孩子搂在怀中,恨不得抢了奶母的营生。
着实让我有点不好意思,生怕自己习惯了,会有一天恃宠而骄。
所幸,天子是天下的,朝堂渐渐有了些微词,江知栩为人之父的喜悦才被迫收敛了一些。
月惠妃也很开心,大约是觉得,自己催生多年,终得了一个能共话育儿家常的宝妈姐妹,激动得连连落泪。
还准备了一大摞子的育儿书简,带着可祯频频登门,手把手地教我这新手娘亲如何护理新生子,吓得孺子室的教养女官们频频下跪,生怕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,怎惹娘娘们亲自上阵?
……
不过说来也奇怪,我从前和林宜妃她们一样,最怕听月惠妃念叨那啰里八嗦的育儿经。
现在自己做了娘亲,倒还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