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却在嘴角扯了一个柔柔的笑意,这和他冷峻的外表十分违和,看得我有些不适应。
我欲再张口时,他便又恢复了先前的冷峻,略显局促地摇头道:“属下没有,太后安,属下方心安。”
“……”
我一时无言。
哪知陆乘渊还平日里不太说话的人,竟还絮叨上了,好在说的正是我想听的:“其实,太后无需担忧,属下已同将军们备妥良策。若蜀国果敢犯我疆域,吾等不独于边陲迎敌以猛烈之势击之,亦将运用骑兵之优,深入蜀境,暗卫司也将暗中相助,施以致命一击。吾等之志,非独守护大辽疆土,更要使凡敢侵我者,付出惨重之代价。”
“好。”听到陆乘渊的话,我的心中稍感安慰,淡淡着答:”此乃眼前当行之事,然吾辈亦不宜止步于守御。你代我转告将军们,倘若蜀国真启大举之攻,吾等亦需备有还击之策。”
“属下明白。”陆乘渊肃然应声,但竟还傻愣愣地未退下。
“陆司长还有事么?”我有些烦他这没眼力见的性子了,也不知年少时怎会觉得他好看的?这呆傻楞痴的,真不及江知栩一息半点。
“那……属下退下了。”陆乘渊这才起身,朝窗户走去。
“哎!”
听到溪栾喊他,他又怔了一怔,反向门口走去,走之前也不知为何,又对我行了一礼道:“太后……早些休息。”
我已懒得答了,看着奏折不耐烦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再抬头时,陆乘渊已不见踪影。
夏末微寒,何况是深夜,溪栾也懂事地关上了书房的门,从旁取了一件轻丝制的披风,轻轻披在我身上,心疼道:“太后,要不要回寝殿休息?”
我瞅了眼窗外夜风将起,叹了口气,轻轻答到:“不了,还有许多折子未批呢,溪栾累了就去旁边眯瞪一会儿子吧。”
“溪栾才不呢,溪栾要陪着太后。”她轻快着说,话毕又乖乖的盘坐我身旁,可不肖一刻,就歪着小脑袋,在我身旁沉入梦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