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下子又恢复了先前的忙碌,几乎很少休息。
朝臣的上书也由此多了起来,无一例外,都是关于水患的。
江北和水同时暴发洪水,这场灾难迅速蔓延,波及了数省。
云河、于江两大水系因连日大雨而水位暴涨,河堤在多处出现了溃口,农田被淹,房屋被冲,无数百姓流离失所。
尽管文武百官齐心协力,调动大量人力物力加固堤坝、救援灾民,但面对如此规模的自然灾害,他们的努力似乎显得杯水车薪。
那年夏末至秋初,仿佛所有的灾难都集中爆发。继江北和洛水之后,岷江、汉水亦相继泛滥,泥石流、山洪暴发,将沿岸的村庄一一吞噬。而位于江以南的几个州府,虽未遭受洪水侵袭,却因连绵不断的雨水导致水稻、蔬菜等农作物大面积减产,民不聊生。
朝中上下,无不为之焦虑。
连小小的可知,都明白自己身为天子该当如何,时不时问我:“母后,儿臣要不要修堤坝?”
“母后,水患之后会不会导致流民流离失所?他们会不会没有家?”
“母后,儿臣应该怎么办才能帮助百姓渡过难关?”
……
此时刚下朝,我俩正站在殿前,看着可知如此担忧百姓,我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暖流。
他虽年幼,却显然已有担当国家大任的情怀,这让我既感动又骄傲,也觉得果然知子莫若父。
我半蹲下身子,抚着眉宇间越发像江知栩的可知,语重心长的安慰道:“皇上的心意哀家明白,作为天子,确实应当关心百姓的疾苦。皇上能想到这些,母后实是欣慰。修建堤坝确是防止未来洪水侵袭的长远之计,但这需要时间和大量的资源。现在,我们首要的任务是救急。”
“如何救急?”可知眨着黑曜石般的大眼眸,稚嫩的剑眉微蹙,他长得壮实,小脸确如江知栩一般五官精致、脸不肉乎确皮肤白皙,鼻梁也高挺。
确像他父王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