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太后当得,便也不甚容易。
孤独又不易。
可这些话,如今在这宫中,我谁人也说不得,连玲珑和溪栾都不能。
不过,溪栾还是如从前般话多话密,谨慎不过一时,便又同我滔滔不绝起来,讲家中许多人、许多事。
讲宫外人情世故,盛世繁华。
也讲自己偶然的忧愁,比如,嫁人后对从前做姑娘时的思念。
比如,做骁骑将军的夫人究竟有诸多事务。
比如,自己与其他不喜的官宦家眷维护关系的心累。
……
如此种种,我都只得命婉儿也退下才能听。也好在她也就是轻易放下戒备,同我说一说。
若传到旁人耳中,恐有心之人构陷。
我也只得提醒她都这般年纪,都当了娘了,说话过一过脑子,定要当心些。
也暗喜好在林释给她的爱足够丰富,才使她这般年纪,还能跟个孩子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