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她要好上一些,她有帮她抵挡在前,又相依为命的哥哥,后来又多了亦友似的小嫂嫂。
大辽也没有怪力乱神之说,她那长姊疯狂的野心,也不过一个集江山之权的虚妄王位罢了。
吉宁望着邱裴之,心底的答案早已呼之欲出,她缓缓起身,踱至邱裴之面前,伸手轻抚邱裴之面颊:“邱裴之,我斗胆不喊你君王,你也不必在我面前如此逞强,其实,身在帝王家,大辽除了没有明目张胆的残暴之相,你我所历本质上根本没有什么不同,你心中郁结,即便不同我讲,我也大致猜得出来,你以为谁人不曾经历骨血相残、血雨腥风,你以为我粗鄙无理,就当真不能理解你心中的苦楚吗?”
“你以为只有你的世界才是复杂的,我的世界天然纯白无暇吗?我不满五岁时,也目睹过亲人之间的争斗,感受过漫天的孤独和无助,扮过猪吃过虎,梦想过逃离,最终留下选择陪所爱之人背水一战……”
“我承认,刚来时,我确曾怕过,因道听途说之传言,怕你这北国君王真是那种残忍暴戾、嗜血变态之人。我甚至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……但你不懂,我吉宁是会看相的,我八岁时,就能一眼分辨整个大辽宫中,谁人可信,谁人不可信,谁人可用,谁人不可用。所以,我又如何分辨不出与我有了夫妻之实的人究竟是好是坏?”
邱裴之听着吉宁的话,眼中的冷漠逐渐融化成一种复杂的情绪,他停顿了一下,才抬头来,厉声闪躲道:“王妃……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?怎总是有这等醉酒之言……”
“君王难道没有听说过似醉而实醒,心实则明镜么?”吉宁迎上他目光,斩钉截铁着:“你这人,拉我入局又想推开,既想利用大辽的力量改变北国之混乱,却又想让我避之一切以免身陷险境,未免太过矛盾了。真是看似森冷无情,实则最为优柔寡断。”
“王妃……未免自信得有点过了。”邱裴之从未见过这般女子,有些错愕,却依旧梗面而言。
“真的?”
然而,吉宁已伸手环住其颈,视线与之狡然相撞:“那君王何故愿意亲手设宴款待,与我讲这许多?”
“孤……”
“君王不会要说什么不过是以礼相待,接下来要问我的是那日你我不小心意乱情迷不觉事有蹊跷么,对吧?”
说罢,吉宁便伸手入自己衣领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