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朝升无奈地用手在头上比划一把。
啪!
头上挨了一扇子。
“不就是毛光头,你小子这是打算去寺庙混口饭吃?”
白一彪笑起来真踏凉的难看。
“剪短些,能省理发钱。”
前世这个发型陪伴了杨朝升半生,习惯了。
这种烂借口,对一个铜板掰成两半用的穷苦人家或许有用。
对白东家,白大老板这种兜里不差钱的主儿,那就是另一番理解了。
白一彪听后,不以为然地说:“这能省几个钱?大丈夫生于天地间,岂能无安身立命之资。没钱,就得学会赚钱,而不是抠抠搜搜的省钱。”
这一番大道理,说的杨朝升做不得声。
……
“好叻!瞧瞧咋样?”
理发师傅举着面镜子,对自己的手艺似乎很是满意。
靐!镜子里这浓眉大眼的家伙是谁?
脸上还有些稚气未脱样子。
难道是现在的自己,穿越者不由地喜极而泣。
杨朝升前世在建筑工地上做了几十年的装饰工程。
水电、木工、油灰、五金构件,那是样样在行。
在几千万人的建设大军中,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包工头,也算是吃上了祖国发展的红利,早早的就实现了财富自由,奔上了小康生活。
而他的婚姻却是不幸的。
好不容易,花费巨额彩礼讨了个婆娘。
新婚不到半年,婆娘就卷起家中的财产,跟着野男人跑了。
前世的杨朝升脸上长了一块巴掌大的胎记,还是无法医美整容的那种。
在老家杨村,打小就有人喊:梁山有个青面兽,杨村有条吃屎狗。
没法子,命是父母给的。
美与丑,生的咋样就是咋样,没得选择。
打娘胎带着的乌黑胎记,沿着嘴角盖住了半边脸。
颜值不够,才华来凑?
这就是句屁话,人是视觉动物,一张看着就让人膈应的脸,让杨朝升比起常人来,会多失去一些本该拥有的东西。
比如说,姻缘。
……
“哟!没看出来哈,还踏凉的是个俊后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