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他从帝都上的船,全身甲胄干净清爽,一副将门公子的模样。胡大嘴不可能认得出当初风尘仆仆的他。
果然,胡大嘴哈哈地向上抛了抛手里的碎银。
“少将军算是问对人了。老胡恰巧知道这两岸边的土地是谁的。”他又把以前那套说词拿了出来。
任宁冷冷地眯起了眼睛。
“胡说八道,你当本……我是好糊弄的?刚刚你还说落凤山是云垂第一任皇后的故乡。娘娘何其尊贵,她故乡土地怎么会成了太师府的呢?”
胡大嘴神色更是得意。
“这位公子有所不知。落凤山并不是座小山,娘娘的家乡离运河还远。六百多年前娘娘荣登凤位,故乡的土地确实被封给了第一任承恩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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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后来娘娘生下嫡公主,这位嫡公主长大后又下嫁给了太师府的嫡子。这运河边的田地便是那位嫡公主的嫁妆之一。她外祖父送的。”
说到这,胡大嘴突然变得的神秘兮兮。
“因为这位公主,太师府的主脉便有了皇家血统。据说后来任家家规里有条不成文的规矩。大家知道是什么吗?”
游客们对这些高门豪族的轶事最是好奇,纷纷伸长了脖子,“什么规矩?”
“这个嘛,老胡我说了大半天,口干舌燥的,要不留到明天再说?”
游客们都是不是傻的,纷纷心甘情愿地你一个铜板我一个铜板放到胡大嘴手里。甚至任宁也丢过去一两碎银。
“谢这位公子,谢各位老乡捧场。”收了钱,吊足了游客们的胃口后胡大嘴才乐呵呵地说下去。
“这条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任家主脉不得与皇室结亲。”
嗡。
众人果然眼前一亮。
“为什么叫不成文呢?”胡大嘴顿了顿。
“天家自有天家的威严。太师府虽然位高权重,却也不好明目张胆说我家的儿子女儿不准与皇室结亲。看谁不起也不能看天家不起不是?于是就没在家规里标写出来。”
“但据我胡大嘴调查,自这些田庄改姓任以后,太师府确实没有再和皇室结过亲。”
“很有趣吗?”雷二和萧纲一脸古怪地走了过来。
任宁虽然自除任氏一族,但这么打听任家的往事,也未免奇怪了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