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玥回到太昊峰，还是被这件事影响了心情，便询问外公，“玄元山是不是会暗中培养庄巧慧，庄巧柔这样的人？”

水长老沉默一阵，还是道：“本以为你年纪小，所以没有与你讲这些，确实是这样，玄元山会暗中培养这些女子，专门送给有权有势者为妾，虽不是鼎炉，但也差不多了。

甚至人们暗中称这些女子为食人花，可惜虽然大家知道玄元山不怀好意，还是有很多人觉得玄元山送侍奉女子的行为乃是风雅乐事，真是世道败坏。”

唐玥提出了疑问，“这些女子是从哪里来的？”

水长老道：“她们自小无父无母，被玄元山收养，灵根驳杂，修行艰难，所以她们自小学的是如何服侍男子，如何争宠，到了一定的年纪，会被丹药催化修为，不是为了修行，而是为了方便男子。”

公孙峰主以前只是略微听说了此事，没有水长老知道的这么多，此时也惊道：“这药一定对这些女子的身体有害，这不是在造孽吗？”

水长老叹道：“奇怪之处就在这里，这些女子都是甘愿服下这些丹药的，所以一直以来，虽然有人对玄元山此举有所诟病，却无法定他们的罪。”

唐玥皱了皱眉，“想必这些女子自小在一个不太正常的环境长大，日日听教养之人灌输歪曲的道理，她们便会觉得自己只有服下丹药催化一条路，所以才会甘愿如此。”

公孙峰主面露不忍，“如此手段，太阴毒了些。”

“我也是在你母亲嫁到昆吾城后，得知她日日不开心，才去查了这些事，这才知道玄元山几百年间都在暗中培养这种女子，他们通过这些女子，腐蚀许多男修的心志，掌控了很多的资源，也造成了不少家族悲剧。”

水长老一想到从前的日子，就有些后怕，他日日担心自己的女儿会步那些正妻的后尘，但他也无法插手，强迫女儿分开更有损他的道心。

他的妻子早逝，无人告诉他女儿嫁给负心薄幸的男人要如何做。

就是这样，水长老过去心障很重，迟迟不能晋阶，幸好现在水英柔想开了。

唐玥看到水长老的神色，就知道他想起了过去的事，开口道：“其实她们会的多半都是凡人那等拘于后宅的手段，修士只要醒悟过来，便不会为此所害。”

“哎，修士说穿了也是凡人，不过多了修道的功夫罢了，仍然在凡俗之中挣扎，脱离不了这等温柔刀，陷于后宅妇人的算计，害人害己也算常事。

只是这等凡人弱点却被用来谋算，刻意使之误入歧途，未免也太伤阴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