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钱粮去了何处?”江珣对这个答案没有意外,只是眉头皱得更深,接着问出第二个问题。
“西南的戍边军营。”霍知音眼眸微沉。
宋提刑和宋砚之都皱起了眉头,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,一时间都摸不着头脑了。
“军营?为何是军营?”宋提刑率先询问道。
霍知音瞟了他一眼,没有回话。
陈克摸着下巴:“我记得,当初西南的戍边军营似乎发生了一些事情,死了不少人。对了,好像就是安国公的儿子镇南将军在任的时候发生的。”
“你是指,苗人部落袭击西南戍边军营的事?”宋提醒回想起来,而后猛然怔住,望向了霍知音,“戍边军营的粮仓,被苗人烧毁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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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知音沉默了片刻,而后轻轻颔首。
宋砚之震惊中轻轻念出:“八年前,苗人觊觎我朝领土,夜间偷袭,致使我军受伤数名。镇南将军领兵怒而出击,斩杀苗人万余人,遂苗人隐匿深山,不敢再祸乱我朝边境。”
“万余人里,有一半是我军将士。”霍知音轻声呢喃道,“都是镇南将军轻敌所致,那些银子,就是用来打点关系,封锁消息和发放抚恤金的。”
“安国公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!”宋提刑怒斥一声。
私下篡改战报,简直就是欺君大罪,由不得他不生气。
“可有证据?”江珣轻声问道,如果没有确凿证据,他不能完全信赖霍知音。
“有,但是你们敢看吗?”霍知音挑衅般看了看宋提刑。
宋提刑微微一顿,一旦看了证据,那他们就必须与安国公拼个你死我活,再无退路可言。
“军中还有一些要务,本指挥使就不奉陪了,几位请便。”陈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第一时间站了起来,根本就不敢再继续坐下去。
宋砚之想了想,跟着站了起来:“此案,本官亦需要与首辅大人商议一二,再作决定。按察使大人,不知可否等待几日?”
宋提刑抚了抚胡须:“本官亦要与江尚书斟酌一二,霍知音,你且随本官回衙门,等……。”
“拿来!”江珣坚定如铁的声音在大厅中响起,目光笔直地望向霍知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