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行歌吞了把丹药，咬着牙：“继续。”

其实宁衍之消耗也很大，但是姬行歌如此努力，他岂能拖后腿？便也努力支撑。灵力不够了吞丹药，太累了就稍微歇一口气。防护阵法反弹过来就忍着，若是能斩断龙脉，他们便是伤到经脉寸断都值得。

元封帝看得都不忍了，只能长叹一声：“都怪我，一直畏首畏尾，若是提早狠下心发出示警，或许就不会走到这一步。”

他不说还好，一说应韶光不由生气：“闭嘴！你现在说这个有什么意义？”

元封帝停下来，忧心地看着他：“……韶光。”

想到应韶光进来时的样子，他忍不住问道：“你还生父皇的气吗？”

应韶光冷着脸，没有回答。

元封帝叹道：“父皇确实对不起你，早知道你会回来，当初还不如好好待你，这样我们父子也有一段美好的回忆。事已至此，父皇不妨与你直言，当初冷待于你，一则确实见了你会想起你母亲，二则也是怕你步父皇的后尘，成为他们的傀儡。”

应韶光半晌不语，片刻后，终于问道：“景国到底什么时候出事的？”

他肯与自己说话，元封帝欣喜不已，自是知无不言，答道：“有几百年了，当初父皇还是皇子的时候，他们就出现了。”

元封帝回忆起往事，不免伤感：“为父登上皇位，才知道这其中有他们的手笔，然而来不及了，景国已经被他们渗透。初时，我想向玄冰宫求援，但……”

玄冰宫早就有内应了，秦仙君是老资格长老。

应韶光默然片刻，又问：“然后呢？”

“也没什么然后。”元封帝轻描淡写，“初时，我并没有把他们当回事，我这点修为，在整个修仙界来说算得什么？凡间的帝王，也不过是他们手中的棋子，让顶端的人头疼去吧！”

应韶光能理解，实力相差太大，元封帝便是想反抗也没办法。

“再后来，你出生了，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，你的资质实在优秀，几乎可以改变我们应氏的命运。”元封帝看着他，眼中充满复杂的情绪，“韶光，你要相信，就算我为了应氏的命运，也不会视你如无物的，你一直在父皇的心上。”

应韶光颤了一下。其实他早就不在乎少年时的事了，当他踏入仙门，见识到更广阔的天地，少年那些委屈算得了什么？只是，再不在乎，得知自己其实被珍视着，多少还是有所动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