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当叶梵和普欣都以为其要开口讲述镇魔林故事时,却见惠文长长的叹了口气,“其实……关于镇魔林中那位人物,我所知的也并不是很多。”
“只知,那是发生在二十多年前的事情。”
“在那之前,镇魔林也不叫镇魔林,而只是一片普通的竹林地带,那里有着先辈们留下的安心静气的辅助类阵法,是宗内不少禅师茶余饭后散步养心的地方。”
“直到二十多年前的某一日,有着一伙青年才俊前来宗门求医……”
惠文说到这里顿了一顿,饶有深意的看了眼叶梵,继续道:“那般场景,说来倒是同你们此番求医的情景有些相似,那群人之中,灵魂受到重创的也是一名女子,同样的,也是被她的义兄背着。”
“不同的是……”惠文脸色微窘,别有趣味道:“他们的‘金兰之情’有些暧昧,那女子虽灵魂受了极重的伤势,但意识却还弥留着,也未陷入昏迷,趴在她‘义兄’背上时,不断重复呢喃着‘不要离开我’一类的超出兄妹伦理纲常的亲昵话语。”
“正是他们的出现,那片竹林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也是自那时起,赐名的‘镇魔林’。”
叶梵念叨了两遍‘镇魔’二字,狐疑不解道:“莫不是你宗将那行人中的某位修行邪道的‘魔’,给镇压在了那片竹林?”
惠文摇了摇头,解释道:“那时我资历尚浅,尚不足以参与此等大事,具体发生了什么,恐怕只有‘光’字辈的那些禅师以及恒怡禅师才知晓。”
“我所知道的并不多,只知当初宗内所有有着天魂境后息实力的禅师全都出动了,好似与那一行人还发生过一场恶斗,那一战,将竹林周边数里之内尽皆化作了一片狼藉。”
普欣恍然惊疑道:“难怪那时我们都突然被带出了宗外,待了整整三个多月。”
惠文点了点头,“正是那行人惹出的祸端,饶是如今回想,亦会忍不住感慨,那真是一群可怕的年轻人。”
叶梵好奇道:“后来呢,他们怎么样了?求医不成,反倒被你宗镇压了?”
惠文摇了摇头,“后来的事情我并不清楚,那时的我,也受命离宗避了一阵子,只知那伙年轻人离开时,少了一名男子,此外,那灵魂受了重创的女子也未随行离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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惠文自惭的笑了笑,“我原先以为那时候的真相是:由于那名重伤女子不幸死在了宗内,才引发了那场大战,最终以镇压一名男子,杀鸡儆猴赶走了那伙年轻人。”
“但如今看来,其中似另有原因,若是我猜测的那般,恒怡禅师定然不会让你兄弟去求医镇魔林。”
叶梵不满道:“那许是她故意刁难人呢?”
惠文瞪了一眼叶梵,严肃道:“恒怡禅师修禅多年,心性早已超凡脱俗,岂会作出这等下作事情!”
叶梵还是有些心怀芥蒂,“那为何给出那般建议?”
惠文想了想,目光看向普欣,问道:“恒怡禅师说的原话是什么?”
普欣一愣,随即如实说道:“恒怡禅师医治无果后,称此般伤势,若世间还有人能解决,恐唯有镇魔林深处的那位了。”
惠文心中的猜测坚定了一二,开口道:“如此看来,当年的事情恐与我猜测那般大为不同,那镇魔林之中恐怕不是‘镇压’着谁,而是有着一位在禅医一道上造诣比之恒怡禅师更高深之人。”
普欣惊讶道:“世间竟还有人比恒怡禅师还厉害?”